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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因嗤笑一声,道“你家姑奶奶来窜门了,快快请你们祖宗出来跪迎。”
护卫怒目而视,喝道“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花因退了下来,低声与段行书说道“可报姓名?”
段行书点点头,花因似得了免死金牌,神气道“此乃你家爷爷段行书段公子是也,而我,你称我为姑奶奶便是,我不与你计较。”
这护卫仗着是苍山弟子,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此时平白无故教人占了便宜,这如何能忍,当即抽出长脸,指着花因道“无端挑事者,当死。”
说罢,猛一跺脚,便朝花因刺来,对付玉莲教众高手花因难敌,但对这看山护卫却绰绰有余,只见花因微一侧身,便躲开了护卫这一击,护卫咦了一声,自觉低估了眼前这女子,当即收起心来,手握利剑,又是猛的一刺,此势较之前一势要迅猛不少,但依旧未碰花因衣角,护卫见花因轻松躲过,心下兀自一惊,便欲要再攻时,只见花因右手一挥,护卫瞧得神奇,觉得不过是装神弄鬼,欲要嘲笑,却忽感气息一窒,随之面露惊恐,最终缓缓倒去,再无动静。
另一护卫见此,觉得此事蹊跷,思量一番,自己不能妥善处理,当即转身跑向山门去,段行书两人相视一笑,也缓缓步入苍山之内。
话说那护卫跌跌撞撞走进山来,因无心看路,被路上石子绊倒,被摔了个狗吃屎,这一幕刚好被一长老路过瞧见,那长老见自家弟子如此虚弱,走路都走不稳,一时气不打一处来,便快步走到那护卫身前,斥道“一天只知吃喝玩耍,如今连路都走不稳了,快快去戒房领三十大板,少一板,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护卫见着长老,心下欢喜,也不听着长老斥骂,只抱着长老大腿不放,长老以为其要求情,怒气更甚,一脚将其踢开,骂到“没点骨气,再加三十大板。”
那护卫被踢开,当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邱长老,小三儿死了。”
邱长老此时怒在心头,怎听得进这小厮说的话,斥道“死了就死了,有什么……”
邱长老忽一顿,随即大声喝道“你说什么?谁死了?”
护卫凄惨道“小三儿,他被人打死了。”
说罢,哭哭啼啼,邱长老怒扇一掌,护卫又在地上滚了几圈,后又被邱长老拎起衣领,怒道“好好说来。”
护卫先是被吓得不轻,此时又被邱长老打了几掌,委屈道“山门前来了两人,一男一女,我与小三儿好生询问他们来此有何贵干,谁知他们不由言说,直接拔剑相向,小三儿无心提防,便被他们用方术给害死了,我知道他们二人专程来惹事,怕众长老不知来敌,便走进来报信,使得众长老们有个防备。”
谁知邱长老听完,又是一掌拍向护卫,没好气说道“混账东西,不过是贪生怕死,却如此美言自己,当我是老糊涂了吗?”
那护卫生怕站起来又要被打,故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邱长老见此,斜视冷语道“你再不站起来,我便使你一辈子都站不起来。”
护卫听了浑身一颤,紧接着缓缓站了起来,邱长老冷冷道“领路。”
护卫“是”了一声,便在前方领路,两人走过片刻,方至堂前练武场处,便遇上了段行书,那护卫身形一抖,指着段行书道“邱,邱,邱长老,就是他们杀了小三儿。”
邱长老冷哼一声,道“既然如此爱惜小三儿,那便去与他相伴吧。”
护卫还未反应过来,便被邱长老一掌拍死,邱长老不忘嫌弃道“如此懦弱,败了我苍山名气,留有何用。”
说罢,对着段行书道“何人敢来我苍山闹事,报上名来。”
花因道“你姑奶奶来看望你等孙儿,可有问题?”
邱长老闻言大怒,当即一掌拍向花因,邱长老此番起身迅捷,招法凌厉,花因只感一股崩山之势压来,一时身不由己,不能动弹,眼看便要毙命掌下,在这危难时分,只见一只纤长玉手飘来,相迎而去,只听得砰的一声,邱长老身形退去,段行书揽下花因,同是往后退去,邱长老见这小生能接下自己一掌,暗自心惊,双眼微眯,冷声道“小友从何而来?又师承何人?”
段行书与其对击一掌,手心微麻,听得问话,淡然一笑,道“从荆州而来,并无师门传承。”
邱长老冷哼一声,道“既不愿说,那便打到你说。”
话落,只见邱长老掌上生风,猛朝段行书拍来,方才对了一掌,段行书心知此人掌法独绝,内力雄浑,与其硬刚,只怕没讨到好处,当即抽出铁剑相迎而去,见铁剑生寒,那邱长老嗤笑一声,不退反进,攻势更猛,眨眼间,指剑缠绕,段行书剑法灵活善变,踪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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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教人捉摸不透,而邱长老掌法刚猛,使得段行书铁剑近身不得,两人激斗三十几回合,未显优劣,便在此时,忽听得一道狂笑声传来“哈哈哈!老三,今儿怎有这般兴致,与这后生小辈切磋起来了。”
只闻声响,不见其人,闻得此声,段行书眼神一凛,剑法忽变,只听得刺啦一声,邱长老袖袍应声断落,邱长老见此,急忙退去,待站稳,向着天空恶狠狠道“秦老二,有胆便快快现身,与老夫战上三百回合,莫要如龟孙子,只在龟壳里唬人。”
“哈哈哈!你我本是一家,怎能言斗?该是先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处理了罢。”那粗犷声刚落音,只见一腰别两柄阔斧,张须横眉的红脸大汉从天而降,落在段行书身后,又道“后生,远来是客,我们作为东道主,自不能以多欺少,你快快与这邱老三相斗,分个输赢,当然,我希望是你最好能揍他一顿。”
此人话虽如此,但此刻他与邱长老一前一后将段行书夹在中间,呈合围之势,段行书心知此人话语不能相信,便留出了一份心眼,而邱长老冷笑,道“前一刻说要先将外人清理,此一刻又说事不关己,还真不枉了你这老二的名头。”
那红脸大汉哈哈一笑,道“老三说得在理。哥哥不与你争”
谁知段行书此刻却淡淡道“你二人同上便是,省些时间。”
秦老二一愣,邱长老嘴角微微上扬,两人相视一望,一切尽在不言中,秦老二道“小友既自认武功高强,以独挑我苍山二老,若是我二人不从,那传到江湖上,众人怕是要说我苍山怯战,失了名头,若是从了小友计策,教让外人知晓,只怕又说我苍山欺人太甚,这,该如何是好?”
段行书道“此你无需心忧,以后江湖,只怕是没了苍山这一脉了。”
秦邱二人面色大惊,总是嬉言笑语的秦老二也不禁怒道“大胆小贼,我苍山命数,岂容尔等胡言?受死。”
说话间,已是将腰间阔斧抽出,便往段行书身上劈来,邱长老同是抚掌拍来,两人协同一击,便使得段行书无处可躲,花因见此,不由得花容失色,此时段行书身处两名武林一流高手的夹击之中,但其面不惊慌,微一沉眉,左手便迎对邱长老而去,而右手使剑,剜着剑花,朝秦老二挥去,高手过招,招招致命,两人肉掌相碰,沉闷声响不绝,剑斧相交,绚丽火花不断,见段行书承下这一击,花因不觉松了口气,而秦邱二人见是如此,同是又惊又怒,纷纷高喝咿呀一声,便再次朝段行书打去,秦邱二人乃是江湖上一等一好手,无论是内功或武学,都数得上数,再加上两人搭档了大半辈子,早已心灵相通,配合默契,此时场内秦老二挥斥阔斧正面突破打压,剑斧碰撞叮叮当当响个不绝,而邱长老在旁伺机而动,时不时拍出一掌,意在重伤或杀死段行书,两人一阴一阳,配合巧妙,若是寻常武人,只怕撑不过十招,便败下阵来,但段行书身法更是精妙,每每邱长老将要拍中时,段行书总能晃身躲过,差之毫厘,教邱长老气得吹胡子瞪眼,干着急,三人打斗激烈,早已将苍山门生吸引而来,众人纷纷言语猜测,道那与门中长老交手之人是谁,谁有这胆魄来苍山闹事一类问题,一时人言升起,众说纷纭,再看场内,交手已不下百来招,但三人除了微蒙细汗,便再无伤痕,秦邱二人对望一眼,皆感今日之事诡异,已生退意,只是此刻众弟子围观相视,若就此罢手,那苍山威严可存?那长老威信可有?于此,两人暗自点头,秦老二道“小兄弟好俊的功夫,可否上报师门?好教我等登门拜访,看看是哪位神仙教出如此出众的弟子。”斗这许久,段行书已近力竭,闻得秦老二言语,知是故意分其心神或是耗费口舌之力,便不答其话,反而垂剑点地,闭目养神起来,秦邱二人只感疑惑,心中纷纷猜测这年轻小生是要耍什么阴谋诡计,一时也不敢贸然出手,只得绕着步行,如此过了半刻,秦老二心中难耐不住,忽虎目一瞪,脚下一跺,高高跃起,阔斧直劈段行书脑门,同在此时,段行书双目一睁,一道寒光闪过,邱长老惊喝“二哥,快退。”
众人只觉一阵晕神,待过三两息,眩晕之感退去,再看场内,只见秦老二垂着头,手持双斧跪在地上一动不动,段行书铁剑悬横,寒光闪闪,邱长老面色惶恐,已没了气势,段行书望着邱长老,淡淡道“你二人合击,毫无破绽,如此下去,我自是不敌,唯有等你二人自乱阵脚,露出破绽。要怪,只怪他没能沉得住气,在你之前动了手。”
邱长老“啊”了一声,转身便往主殿跑去,如丧家之犬,哪还有曾经长老的气派,段行书在后慢慢跟着,因为他还没遇到那日率人闯他府宅的人——贾甲一,苍山大长老。
那邱长老踉踉跄跄跑进主殿,与先前那看山护卫一般无二,段行书默默相随,至主殿门外,段行书驻足不前,望着殿上门匾,写道“青鸾殿”三个大字,段行书嗤笑一声,拔剑挥去,门匾应声断落,而殿内也传来声音“小友毁我门匾,是为何事?”
此一声,段行书手一紧,暗道“是了,就是这声音,他就是我要找的人。”随即目光坚定,缓缓道“是为恩怨。”
话音落下,房门忽由内向外炸裂,一道身形接踵而至,迅猛刚毅,见状,段行书神情一震,急忙倒飞出去,但那身形紧追不舍,愈加贴近,段行书唯有拔剑刺去,只听得当当两声,如砍钢铁,未及细察,又见一掌拍来,段行书唯有匆忙相迎而去,噗的一声,只见段行书落去三丈之远,铁剑驻地,嘴角渗出了鲜血,尘灰散落,方才看清来人,正是苍山大长老贾甲一,段行书冷笑着站起来,道“可还记得我?”
贾甲一双目一冷,低喝道“原来是你,荆州段府的余孽。”
段行书呵呵笑了笑,回道“还记得,那便好办了。”
贾甲一闻言,哈哈大笑,道“如何,你还能杀了我不成?”
段行书冷笑,道“你说对了。”
此一瞬间,段行书挥剑相向,狂风骤起,贾甲一稳直站立,一身灰袍无风自动,见段行书长剑刺来,不闪不避,同是挥剑迎去,一时间刀光剑影,风沙肆虐,教众人睁不开眼,花因努力望向场中激斗的两人,见两人斗得旗鼓相当,难分难解,这贾甲一武功明显高于秦邱二人,一时不由得心生担忧,玉手紧握。
两人斗了一炷香的时刻,也不分胜负,但段行书身上已然挂了彩,贾甲一分毫未伤,唯有喘气重了些,此时两人又对了一掌,各自分开,贾甲一道“想不到这短短时间内,你便有如此功力,可真是个奇才啊,只可惜今日要殒命于此了。”
段行书不卑不亢,缓缓道“谁生谁死,由手中长剑定论,而非空凭一口之能。”
贾甲一哈哈大笑,连说三声好,道“说的不错,今日就让你死得透彻。”说罢,两人再战,如此又是交手数百招,酣斗至极,场下苍山门众见自家大长老呈了优势,呼声震天,而花因已是额头细汗不绝,显得焦灼,此时又见段行书被贾甲一一掌拍中了肩膀,直坠地面,砸碎了数枚青砖,如此情景,胜负已然明了,正当众人以为事情就此落幕之时,却忽听得场内喝道一声“断水。”
众人只感一道惊天剑意凭空生来,如灭世之剑,不由得心生惧意,纷纷侧首避视,三息而过,这剑意方才消散,众人再看场内,只见贾甲一蓬头散发,驻剑双膝跪地,已是落败,这瞬间的反转,众人惊愕不已,只听得贾甲一虚弱道“段氏绝学,不负盛名。咳咳!”随即望向西方,似在等待,而段行书道“你是在等他吗?”
当即将手中长剑扔至贾甲一身前,这是一柄寻常铁剑,唯不同的,便是剑背处刻有“玉莲左使”四个字,贾甲一见此,浑身一震,气息一窒,便倒地没了动静。
苍山众人见此,纷纷慌乱散开,如蚁奔溃巢一般,正所谓树倒猢狲散,此刻便是如此。
贾甲一身死,段行书气也微消,便要走时,只见主殿内跑出一人,直奔贾甲一,立时伏身而泣,段行书疑惑,那人哭道“苍山数百年来的威望今日断在我手,我怎还有脸面见那底下列祖列宗。”说罢,便拔剑一横,自刎而死,段行书大概估出此人便是苍山掌门,但与他互不相识,本不想要他性命,怎知他却不知珍惜,却是拔剑自刎,段行书想不通,更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他身为掌门,却如此脆弱,死了几个长老,便没了活着的念头,段行书摇摇头,不再思考,转身与花因相并走去,出了苍山大门,段行书望着门匾上大大的“苍山”二字,沉默几许,忽寒光一闪,门匾化作无数碎片散落在地,段行书面色不改,转身便与花因纵马蹄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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