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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吗?

谢端使劲点头。而曾小白顿了几秒,说:庄凝,我严肃的告诉你,你不许跟着我同时下去啊,至少错开十分钟,不然翻脸。

呃?我一时没明白。

她夸你呢。苏玛把耳机摘下来:我都听懂了。

老实说。我笑,自己都感觉估计是龇牙咧嘴的:太含蓄了。

请相信一个资深人士,你会成功的。曾小白回头,得意地抛个媚眼:别忘了请我吃饭。

结果她赴约回来的时候,我还在寝室里。

这都几点了?曾小白看看我,又看看表:七点半。你跟那位哥哥,约得什么时间?

我翻着一本专业杂志,肘弯搭在书桌上,用我最漫不经心的语调说:没事,他说他会迟。

实际上我当然没有这么无谓。两个小时我还在看同一页。

但我还能怎么办?我跟室友们说我要去约会,说的那个谁好像很拿我当回事,结果等了这么长时间,要是再不装的淡定一些,就太笑话了。

我当然也担心,是不是出了状况。失速的车,醉酒的行人,闹事的混混,甚至--他补习的那德国家庭有秘而不宣的大隐私,正好被他撞见?--我要挨到何时报警?

理智在一旁嗤之以鼻,得了吧,你以为拍悬疑电影哪?

不是的,这世上任何一部电影,都不能跟一个等待约会的女人攀比丰富及缭乱的想象力。

但现在夜色还有些稀薄,而沈思博只需要经过两条街道,治安和交通都不错。

如果能够给我此刻的情绪打一个投影,那么应该是一簇幽幽的暗火,无声的,压抑的,却因她人的目光越发炽烈。原本谢端要在寝室陪我的,结果随着时间过去,她跟我讲话的语调都成了安慰性质,柔声低语的,我记不清有没有对她失态,总之是把她赶出去吃饭了。

现在曾小白又成了这样,语速都放慢了:哦,那好吧。要吃东西不?

她们都不知道此刻对我最大的宽待,是装作没有看见?我站起来,啪把杂志扔在桌上,然后伸手去拿电话。

就在此刻,寝室门被推开。

谢端捏着门把,单脚跳进来,一路扶着橱柜,抬头看见我:哎?你......

怎么啦怎么啦?我赶紧过去扶她。

没事儿。她呵呵的笑笑,借力走了几步,坐到方凳上挽起裤腿:嘶--

我靠到底怎么回事?我看她纤细的小腿上已经青了一块,一着急更上火了,伸手去按淤块的边缘。

疼疼疼。她叫起来,可怜巴巴地看我:庄凝,好疼啊。

曾小白站在旁边,说:我有正红花油。给你们拿来?

我和谢端看她,她开抽屉,耸肩:放心,免费的。

别动,别动啊。我倒出红花油在手上,轻轻给谢端揉:你磕哪儿了?

我跟你讲你不要骂我啊。她小声说。

我好气又好笑:不骂。讲吧。

我......我在食堂门口,被自行车给撞了。

......怎么能给撞的?你肯定走路不看路。这丫头一向这样。

嘿嘿,我,我走了一小下神。

走神,走神。我真恨不得掐她一下:什么人撞得?让他赔。

那怎么好意思?他也摔倒了,可能摔的比我还重呢。而且他说对不起了,他说有急事。

对不起就完了?万一以后发现有什么呢,医药费呢?

不会的,我哪那么不经撞。

在我眼里她就是个瓷娃娃,本来就不经撞。

而且。她接着道:他也说了要送我来着,是我没好意思。

男的女的?

男的。

也是,端端一向对男性敬而远之,要男孩子送她回来,会要她命的。

二十分钟后沈思博终于在楼下出现。那时我已经沮丧的趴在书桌上,有气无力。替他传话的女孩子敲我们的门,请问庄凝住这里吗,下面有人等。

他站在车棚底下,穿着干净的白色T恤,很多口袋的休闲裤,长的显眼个子又高,很多路过的女孩都在偷偷看他。

我使劲吸口气,再吐出来--没事,庄凝,别小心眼了,他没出什么状况,平平安安出现了,多好。八点也不算特别晚,好好陪他吃个饭。

我把笑调整出来,向他走过去。

沈思博看见我,微笑,我用本该出现在五点半或是六点的语调问:饿不饿,去哪儿?

他接过我的小拎包,然后说:

我吃过了。

......

做家教的那家,知道是我生日,他们特别注重这个,瞒着我给办了个派对。

我看着他,好容易镇压下去的怒火这下反攻倒算,霎时漫山遍野。

我一时手指尖都抖了。一部分是气的,一部分是饿的。人在饥饿的时候最容易失控。

我给你打......他还在解释,还在解释。我瞪着他,往后退。

他很奇怪地看我:你干什么?

我特别镇静地面对着他,从他手里拿回我的包:我不占用你的时间了,你回去睡吧。

什么意思?

真的。带着简直是欢快的狞恶,我甚至笑了:回去吧。我也走了。

庄凝。他在我身后叫我,明显也有点动气:你讲点道理。

我不讲,道理?我克服了多大的心理障碍,才能顶着这么一个大浓妆,和这么短的裙子出门赴约。我从昨天就没有好好吃饭,就为了穿这个衣服腰身能更好看。我等的都低血糖了,他却神清气爽地对我说,他吃过了。是呵,我不讲道理。

欺负我,欺负我喜欢你是吧?我喜欢你,我就活该了?

沈思博叹口气,拉住我胳膊,尽量温和道:算了,饿了吧?我陪你去吃点东西。

我知道此刻如果要和解,哪怕我刚吃完十二道大餐也该答应才是正道,何况我明明就饥肠辘辘,可是我转头,话说出来是这样几个字:早吃了,不劳费心。

这像几只木锲,把一切可回寰的余地都填住了,我自己都感到了绝望。看着沈思博顿一顿,一言不发的松开我。

他神情冷淡,眼里看进去却有真的难过,我心碎又幸灾乐祸地看他,然后转身就上楼去了。

我爬楼梯的时候腿一直抖一直抖,不是恐惧的那种大幅度,而是空虚的,周身泛冷,病态的战栗。推开寝室门,谢端和曾小白都向我看过来。

不要跟我讲话。什么话都不要讲。我又快又凶狠地说,伸手拧掉高跟鞋,攀到上铺,膝盖被床栏猛撞了一下也浑然未觉。

然后我把自己摔在床上,扯过毛巾被蒙住头脸。柔软、舒适、私人化的黑暗。

我的眼泪汹涌地流出来。同时恨得牙痒痒,使劲咬自己的手指头。伸手去揉眼睛的时候,食指的伤口被睫毛扎了一下,我想这个妆化得真是一个笑话,心里的委屈越发尖刻。这世上还基本没人能给我委屈受呢,沈思博,我不就是喜欢你吗,你就这么不把我当回事。别指望我光付出,没你我也活得下去。

再转念一想,大概这下他也明白了,庄凝是个什么样的姑娘,从小一直装的挺懂事的,撒起泼来跟泼妇一模一样。沈思博多骄傲啊,别看他温和,他是柔土下埋藏的金属矿脉,认理认的不行。他说,我长这么大从没跟谁道过歉呢,没这习惯。

那就谁都别理谁。

于是我们就此绝交了。绝交好啊,多少年以后我们重逢物是人非,他娶妻生子,而我身为人妇,各自强作镇定地说,嗨,好久不见。然后擦肩而过,我看着他的背影,不能告诉他,我长子名字里也有一个博字。

嗯,有识之士不必提醒我,这是电影《昨日情深》里的情节。

构思到这里我疼的气都透不过来了,泪水猛烈,全身发抖,皮肤一阵烫一阵凉。

门一声响。不知谁出了寝室。

然后有一只手摸上来:

庄凝,庄凝。

谢端的声音。

我使劲咳嗽清嗓子:没事,别理我。

她默了一会儿:我能上去吗?

......

谢端爬上来钻进我的被子,我闷闷地往里去去。她的身体特别柔软而且温暖,紧紧挨着我。但她可能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想了一想问:

你为什么喜欢他?

我恨恨地回答:因为我脑子坏掉了。

别这么说。她把我的右胳膊拨拉过去抱在怀里:你那么喜欢他,多幸福啊。

我像个愤怒派诗人一样冷笑。

真的,而且你们从小就在一起。

我没反应,她抽抽鼻子,自顾自说:我多想也要个这样的。你们对对方,都是独一无二的呀。

我有点走神,独一无二。

我对他偏执,乖张,我对别人从来不会那样,但他还不如一个局外人看的明白。

唉算了不说了。我忽然觉得非常憋闷,蹬开被子坐起来:去洗脸!不管了,他妈的。

谢端抬胳膊把脸挡住:哗,好亮。你说脏话,呵呵。

我说了我就说了。我拍她:你也给我起来。

曾小白这时候推门进来,手里拎着方便面和榨菜:都哭完了?

你哪个眼睛看见我哭了?我从床梯爬下来,一边说。

你就逞吧庄凝,吃点东西。她把面递给我:五块。

我发现自己的确走路都打晃了:附赠开水不?

真好了啊。曾小白嘿嘿笑。

当然。我喉咙那里还是哽的,脸部肌肉酸痛,伸手拍一拍:有什么了不起。

有什么了不起?你把端端好好的都惹哭了。

............这我还真没注意到,转头看谢端的眼睛果然是肿的:你有什么好哭的。

你那么难过。她低声道。

我怔了怔:嗨。端端,你再这样我不要你了。

她笑起来,过来掐我:你想得美。

我吃方便面的时候苏玛回来了,湿淋淋站门口就气急败坏说:我们寝室电话坏了!怎么都打不通!我没带伞!

我们三个面面相觑,我心里咯噔一下。伸手捞过话筒,果然,一片空茫。

我抓着它想了两秒就开始吼:曾!小!白!

曾小白飞速爬到床上。咔哒一下,电话里有声音了,嗒,嗒,嗒。

我放下话筒,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你要命了,曾小白,把那个长颈鹿给我扔掉!

沈思博那会儿说,我给你打......打什么?还能打什么?我一直傻等等到崩溃,和他吵成那样,就因为这么个乌龙事。

她坐在床上瞪起眼睛:这能怪我?

是不怪她,怪我自己。

我是因为血糖偏低和虚荣心受损引发的狂躁症,沈思博不是那么做事没分寸的人,正常状态下我肯定会听他解释。

我看看时间,刚重新碰到话筒,它猛然在我手下尖叫起来。

喂?

我接的速度如此之快,以至于对方没太反应过来:......庄凝?

还真的是他。我抱着话筒,想了半天接了一句:十点半了。

嗯?他一时不怎么明白。

你说十点以后,从来不好打电话的,礼貌原则。

那怎么办呢?他不紧不慢地说:有人生那么大的气。

谁啊,那么小心眼?

可不是,我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还差点出了车祸,结果这个小姐跟我说,不占用我的时间了。

我略过他调侃的语气,紧张地问:车祸?什么车祸?

没什么,小事故,但我得回去换衣服啊,我总不能一身灰跑去见你吧?

嗨,你也不说。

说了你听吗?

我想说对不起,结果咬到自己的舌尖,说不出来,我也没这习惯:还出来吗?

什么?

咱们接着那会儿,不吵架了。

十点多了小姐。

你生日不还没过完吗?我还没吃饭呢,我饿。

刚下过雨的城市,街面有如被晕染的色谱,法梧柔韧潮湿的枝条擦过车窗。立交桥两排灯光远远倒映在窗玻璃上,看过去仿佛在半空中,悬着白日里失落的一座城。

沈思博的脑袋,不断撞到我的肩膀。

我费了很大的劲,才说:那个,你想靠就靠呗。

他没有出声。

我转头,才发现他已经睡过去了,一缕头发垂下来挡住眼睛,那么累,气色还能这么好,唇红齿白的。他其实非常困倦,但我叫他他还是出来了,这个人怎么这么倒霉,就碰上我了呢?

我看着他,看着他,这一刻,突然觉得自己像一个年轻的,战兢的母亲,怀抱婴儿,愿倾尽我贫瘠的所有来交换整个世界噤声,予他片刻安睡。

我要怎么办,对着他,内心越缱绻,就越不得安乐,我发现自己越发等不及来日方长。

公车碾过一个减震带,咯噔一下,沈思博随着动一下,眼睛还是阖着。但接着他伸手,先是碰到了我的胳膊。

你要什么?我问他。

他不答,慢慢往下,握住我的手,放在他的膝盖上。像我们小时候那样。

但眼前已非无知所以无谓的年代。

这成了一种未命名的亲密,有来处却没有一定去处。脆弱又顽固,这一秒貌似永远,但下一秒就可能失散。我心里又喜悦又有莫名的难受。

他指腹触到我食指上的伤口,抬起来看看:这又怎么了?

我想指指领口,结果一看自己已经换成一身T恤牛仔裤:不小心弄得,没事。

他从裤兜里摸出一枚创可贴递给我:没事--那会儿我就看见了,都没来及问--以后别再任性了。

......那我有什么好处呢?

要好处?

嗯。

我就教你上次问我的那句。

啊?哪句?

忘了?那就算了。

没忘,没忘。告诉我吧。

表白时候用的?

表白时候用的。

他面向我,慢慢的,很温柔的说了三个字节。

我重复一遍。接着他又重复一遍。

摇摇晃晃,光影支离破碎。我几乎睁不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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