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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已经有丈夫了,这我已经说过多少次了。”一提到这里,就让女人气愤地站了起来。
“然而这只是你自已在说而已,那个男人已经当着所有人的面否定了你们之间的关系。而且我记得在面对面的时候,你也并没有说自已是他的妻子吧?”民政官用纸擦了擦油腻的嘴唇。
“这只是”女人无法解释,这一定都是因为诅咒,让她无法在心爱的男人面前说出真心话。
“夫人,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要知道,现在整个城市都是对着你的身体流口水。而你区区一个女人,在体制之下又能做出什么挣扎呢,早点认清楚现实吧。”
“我知道了,那先谢谢你的招待,我先回去了。”一提到丈夫,妻子心中的酸楚就涌了上来,她再也没有心情去和这个男人纠缠,站起来转身离开。而民政官也没有挽留,只是看着女人纤丽的背影,看着她丰满的臀部笑了笑,继续吃着桌上那些贫民区的人吃不到的食物。
在这样一个弱肉强食的社会中,没有男人的依靠,只凭她一个女人实在是太弱小了。很快这个女人就会回来的,她没有选择,男人很确信这一点“菲,你回来了,谈的怎么样?”妻子回到划拔给他们的难民区,近百人都集中在一个很小的棚户里,无论是生活还有环境都十分糟糕,狭小封闭,肮脏的虫群在上方盘旋,发出令人烦躁的声响。加上食物的匮乏和每日繁重的体力,让这里的每个人都十分饥瘦和烦躁。每天妻子所要面对的都是各种抱怨和牢骚,但她不得不努力地去安慰他们,并为他们挣取哪怕一丝的权力。
妻子的房间是独立而干净的,这个城市给出的原因是必须监视作为领导人的她,以防止暴乱。虽然是受到监视,但实际上菲的确拥有了一个独立干净的房间,食物也是单独提供的。但就是这种特殊对待,却在她和她的人民之间形成了一种隔阂。
“对不起,我努力过了,民政官怎么也不愿意听我的。”妻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而眼前的人们则是一阵失望声传来。
“这怎么办,这样下去,我们不是饿死就是累死了。”有些年轻的男人也抱怨起来,女人则是在旁边添油加火。
“明天,明天我再去一次看看,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请一定要相信我。”
妻子面对民众的鼓噪,努力试图安抚他们。
“我已经好几天没吃上东西了,这样怎么干活。你究竟是去干什么的,你穿成这样,一定又是参加上层宴会了吧,亏你还说为了我们,其实只是为了自已吧。”
有些女人看着菲身上的还来不及换下来的礼服,立刻联想了起来。
“我没有不,我的意思是说,我没有想要为了自已而去和那些人交涉,我是真的为了大家”面对人们的质疑,妻子无比尴尬地解释。不过幸好,曾经她和丈夫带着这群人穿越荒野的经历,让人们安静了下来,这也让女人松了口气。
“好了,好了,菲也是为了我们,自从那个男人离开之后,她已经为我们费尽心力了。”有几个老人站了出来,安抚其它人。
“是啊,修,为什么会离开我们,也不认他的妻子呢?”
“难道说变心了,应该也不会这么快吧?”
“可是事实上已经是这样了,除了菲自已自言自语之外,这个城市没有其它人相信他们是夫妻吧。”
菲转过身,她最讨厌有人谈论她和她的丈夫。所心爱的男人忽然变心,对于妻子来说是一种近乎于致命的打击,无论她怎么呼喊,那个心爱的男人都不会回应她。而自已,则像个羔羊一样带领着羊群生活在群狼之间,无论是男人们看着她时那种贪婪的目光,还是女人们在背后的指指点点,都让她的意志一点点瓦解。
走出集中营的时候,女人只感觉到全身无力,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有一种深深地无力感。善良的女人自责地呵斥自已为什么不能干的更好。
“修,你在哪里,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忘了我?”一想到自已的丈夫,女人就环抱紧双臂,无助地抽泣起来。她是个坚强的女人,当丈夫不知道为什么忘了自已和他的人民的时候,女人站了出来选择带领那些人,在这座吃人的城市里继续生活下去。没有任何犹豫,在她眼里这好像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女人坚信,总有一天,她会找到办法让丈夫重新想起自已的,只要和丈夫在一起,一定能找出打破现在困境的办法。
然而,双肩上的担子对女人来说越来越重了。妻子独自一个人抽泣了一小会儿,就擦干了眼泪走出去,就在拐过门口的时候,一个身影凑了上来,将她整个人拉进对方的怀中。女人本能地踢出一脚却被男人拦住,同时打出的拳头也被男人握在手中。女人不是泛泛之辈,但这个来犯者却能将她牢牢地控制住。
“雷?是你,你来干什么?”金毛的男人出现在眼前,这让女人松了口气,又紧张起来。眼前这个男人的眼神总是不怀好意,她可以感受到明显有欲望地存在,这让她其实很怕他。
“来看看你生气的样子,仍然是这样美丽,修不在了,你仍然一直在带着这群人啊。不过也对,如果不这样的话,你就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女人了。”早在丈夫因为不知明的原因忘了她之后,这个男人也离开了。女人并不是奇怪,那个金毛的男人本就是那样极端唯我的男人,他之所以加入队伍,本就是互相利用,依靠丈夫的力量在这边废土上生存。一旦失去了作为依靠的男人,雷这个家伙也必然会离开,而不会被其它人所拖累。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妻子气恼地收回了攻击姿态。
“嘛,只是想看看你为了你的良心都付出了些什么?菲,你是个好女人,不过实在是太笨了,你所付出的都不会有结果。看着吧,这些人早晚会反过来抱怨你,陷害你”金毛的男子用一种带着嘲笑又有爱怜的表情看着女人。
“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雷,这就是你和修最大的不同,如果是修的话,他一定不会放弃这里的人的,而你却是个胆小鬼,你果敢的选择抛弃了我们,为了不被这里的人所拖累。所以,我看不起你。”妻子果断地对着黄毛的男人说道。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你的丈夫抛弃了你,然而,你仍然傻傻地爱着他,相信他?哈,笑死人了,这片废土上怎么还会有你这样的傻女人。”金毛的男人大笑着,笑声中一无既往地夹杂着嘲笑和惋惜,菲是他所喜欢的那种女人,可惜他们之间注定充满着冲突,那个坚毅美丽的眼神中,从来就没有他的身影。
正在两个人相持不下的时间,远方传来了一声巨响,是英雄凯旋的声音城市的大门,沉重的铁门缓慢拉开,一支虽然伤痕累累,但带着胜利之姿的战士回到了城市。他们是几天前讨伐野外肆虐已久的魔兽群的队伍,那是一群游牧的兽群,所过之处寸草不生,很多城市的讨伐队都败在它们的手中成为了魔兽的美餐,但当这群魔兽出现在城外的时候,城市的管理者命令那个新来的男人带队去讨伐魔兽。
然后,几天之后,他带着队伍归来了,虽然伤痕累累,但凯旋而归。两边的街道上都是欢呼的人群,男人和女人,无一不为英雄而喝彩。
“英雄,英雄回来了。”人们高喊着英雄的名字,夹道欢呼。
“天呐,真的好帅啊。”女人尖叫着。
男人走在最前面,不用说也知道是这次讨伐行动最大的功臣。虽然身上有点小伤,但英姿过人,挺拔伟岸的身躯,脸上露出的正直笑容让男人瞬间俘虏了无数女人的欢心。特别是欢娱区一群美貌的女人从人群中窜了出来,一下子扑到男子身边,亲吻着她们心中的王子。
男人天生就是英雄,和那些衣着邋遢的醉鬼,懦夫和小人不同,这种与身自来的正直气息让他很快成为了众多女人的梦中情人,过于热情的拥抱反而让男人有些尴尬和腼腆。
然后在人群之中,他看到了站在远方,默默地看着他微笑的女人。
那是一种非常热悉和亲近的感觉,但他很清楚,自已并不认识这个女人。他是独自一个人来到这个城市的,而那个女人则不同,她是带着一群难民前来避难的,独自一个人带领着那群难民在这个城市里艰难的生存。每一次看到女人,他都会觉得对方非常伟大,但也仅此而已。
“修,恭喜你了。”妻子站在路边,用曾经最热悉的动作迎接她的丈夫,曾经无数次,她都是这样迎接出战归来的丈夫,而等来的往往是一个让人安心的拥抱。然而男人还是那个男人,却再也认不出妻子了。
“夫人,谢谢了。”看着路边美貌的少妇,男人也停了下来,但眼中却不是作为丈夫的神情,而是看着一个陌生人的神情,虽然礼貌,但却又有着距离。
“啊,这不是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吗?”身边的妓女看到妻子,很快就哄叫了起来。
“我,不要脸??”在自已的丈夫面前被称为不要脸的女人,这让妻子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那时你不是还到处说自已是他的妻子吗?真是不要脸啊,还真敢说。”妓女的嫉妒心和排挤感下子涌了上来,几个女人你一嘴我一嘴,仿佛妻子真的做错了似的。
“可是,可是我”妻子一下子又羞又急,她挣扎着想要将真话说出来,但诅咒却让她开不了口,她只能痛苦地张开嘴巴,却说不出一个字。
“夫人,你怎么了,我”丈夫本能地想要伸出手扶住她,却同样因为诅咒,在碰到她肢体的一瞬间就感觉到异样的痛楚。男人有些诧异,在诅咒的影响下,他一步一步向后退,本能是感觉眼前的女人不应该被碰触。
本来,她就是一个和他毫不相关的女人,既然如此,那还是不要过多接触为好。
男人带着疑惑,在三个妓女的簇拥之下离开,只留下独自一个人被周围嘲笑的妻子。
可怜的女人就这样站在那面,直到人群散去,仍然一动不动。
而在远方,那个金毛的男人则关注着这一切,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