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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read2();</script>说是要逃避,迟嘉榆真就一点不含糊地睡到了第二天。
清晨,树上的鸟鸣声吵醒了沉睡中的人们。迟嘉榆睁开眼睛,身上的难受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他换好衣服走到窗口,伸了伸懒腰眯着眼睛往窗外看,一轮红日清爽地挂在碧蓝的天空上,给远处的白色矮房镀上了一层金色轮廓,画面美得像童话中的仙境那样。
静静地站在窗口欣赏了会风景,迟嘉榆对来岛的一点小小不满消散了,他干脆地收拾好东西,掩上房门准备下楼去找点吃的。
正巧林娜娜也准备去吃早餐,两人在楼梯口不期而遇。林娜娜抬起手冲迟嘉榆打招呼:“早啊弟,身体好点没?”
“睡一觉好多了,”迟嘉榆抱歉道,“昨天麻烦你了林姐。”
林娜娜有些茫然:“昨天我就叫了两声,不麻烦吧?”
迟嘉榆愣住了,他明明记得昨天在码头昏倒的时候是有人接住自己的,而那个时候离自己最近的人不就是林娜娜吗?一瞬间,迟嘉榆的大脑又经过了疯狂的运转,回忆昨天在码头上的种种:自己往前走,走着走着腿软了,往前倒,林娜娜哎哟大叫,然后自己倒进了某人的怀里……哦,那个怀抱是海盐薄荷味的。
与此同时,林娜娜恍然的声音响起:“哦——你该不会以为是我扛你进学校的吧?不是啦,是宿学长!他直接把你抱回来的!”林娜娜说着比了一个公主抱的姿势:“喏,就像这样,一只手抱胳肢窝,另一只手抱腿,一路穿过码头抱上电三轮,然后下车……”
“谢谢林姐!其实不用说的这么详细的。”眼看着林娜娜要把整段经历的鸡毛蒜皮都讲得一清二楚,迟嘉榆硬着头皮赶紧出声打断了她。
毕竟被宿璟公主抱什么的,他本人昨天不止体验了一次的。
被阻止的林娜娜眨眨眼,还是安静了下来。
教室宿舍外是一片不大的空地,里面支了几根杆子串起晾衣绳用来晾晒衣服被子。此刻,一张床单和一条薄毯正孤零零地吊在某根晾衣绳上,画面看起来孤单且诡异。
林娜娜看了一眼:“这是宿学长的床单和毯子吧?我昨天傍晚的时候看到他在洗东西来着。”
“是吧?”明明是一个很正常的问题,迟嘉榆莫名感觉耳朵有点发烫,赶紧扯着林娜娜离开这片是非之地,“林姐,赶紧走吧,我快饿死了。”
花水小学门口就有一家包子铺,两人各点了一碗豆浆和一碟小笼包入了座,林娜娜边等餐边接着往下聊:“反正昨天之前,我绝对不会想到宿草这么高冷的人居然会亲手洗床单的。”
迟嘉榆越听越觉得不好意思,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给宿璟买一套新的赔罪。他摸出手机,正巧安图森发来了消息。
安徒生不相信眼泪:“甲鱼宝,悲报,你未来一段时间恐怕过得不会太舒坦。”
迟嘉榆后颈一凉,顿时觉得眼前的包子也不香了。
——昨天入睡前,迟嘉榆和安图森聊了几句,以“我有一个朋友”为开头,委婉地把自己吐脏了宿璟床单的事情告知了安图森。安图森也不是个傻的,马上就意识到了迟嘉榆的那个朋友就是他自己。
安徒生不相信眼泪:“根据宿草之前的同学可靠消息,宿草有洁癖,住宿舍的时候每天都按军训标准收拾床铺,带动他们宿舍连拿了四年文明宿舍。他大学四年唯一一次发火打人是他室友不小心把咖啡倒他衣服上了。”
高岭之花也有脾气这么暴的时候吗?迟嘉榆倒吸了一口凉气。别人只是倒了一点咖啡都要被打一顿,自己岂不是要被往死里揍了?
安徒生不相信眼泪:“还有,听说宿草最讨厌的就是热情的人了,要不咱这两天走走高冷路线,先缓缓?”
“林姐,”迟嘉榆从手机屏幕上移开视线,挤出一个勉强的笑,“昨天晚上,宿学长洗床单的时候情绪还稳定吗?”不会在一边洗床单一边扎小人吧?
林娜娜回忆了一番,不太确定地摇摇头:“天太黑了……脸是黑的,看不清楚。”
完了,脸黑了,那肯定是生大气了。迟嘉榆咽了口口水,默默地删去了购物车里四十一整套的ins风冰丝四件套,咬咬牙进了一家高奢床上用品店铺,选了里面的招牌确认下单。付完钱的那一刻,迟嘉榆感觉自己灵魂的某一部分也随着这个单子远去了。
最好是能够破财消灾吧。迟嘉榆情绪复杂地凝视着待发货的订单,希望它能给自己带来好运。
吃完早餐,两人沿路溜达了一圈,又慢腾腾地散步回了学校。半路上,林娜娜把迟嘉榆拉进了一个叫“花水小学2022大家庭”的微信群里。
n□□in:“我把小迟拉进来了。”
大海:“[玫瑰花][玫瑰花][玫瑰花]欢迎小迟!”
龙哥:“[玫瑰花][玫瑰花][玫瑰花]欢迎小迟!”
芬芳女人:“[玫瑰花][玫瑰花][玫瑰花]欢迎小迟!”
光明:“[玫瑰花][玫瑰花][玫瑰花]欢迎小迟!”
微微一笑很倾城:“[玫瑰花][玫瑰花][玫瑰花]欢迎小迟!”
“大海、龙哥、芬芳女人……”迟嘉榆一路念下去,“这都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