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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娘红着脸骂了他一句,两人便开始肆无忌惮地调情玩弄,牛耕看似老实巴交,在这床第之事上倒是花样百出,一会儿要芸娘跪着一会儿又要芸娘趴着,又或者要她站着,直看得张生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他完全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了,再也顾不得什么礼义廉耻,牛耕站在芸娘的背后扶着他那根又黑又短的家伙,一下顶进了芸娘的屁股缝隙中,随着芸娘的一身尖叫,牛耕开始快速地抽插。

张生惊奇地发现自己的下体竟然也起了变化,这可吓坏了他,平日里从没在意过自己的小兄弟还有这样的变化本领,牛耕结实的肌肉正和芸娘瘦小的身材形成对比。

张生心里担心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下面的那根家伙才会变得如此肿大,而且越变是越大,到最后硬的生疼,张生怀疑这是上天对他偷窥人家夫妻房事的惩罚,再这样看下去迟早这根东西要炸裂的。

想到此处,张生再不敢看下去,赶紧回到床上躺好,用被子捂住了耳朵不管外面叫的多厉害也不去想,但那声音透过门帘又透过被子还是能够自己听到,无奈下张生开始默背起论语来,以此静心,到什么时候睡着的自己都不知道。

第二天一大早,牛耕进来叫他起床,张生发觉自己头晕眼花的,牛耕便问他是不是昨晚着了凉,张生不敢说出实情,就顺势按着牛耕的说法搪塞过去,牛耕见他有气无力的,就嘱他在家好好休息,今天不用跟他一起出工了,牛耕又把芸娘叫进来跟她细说了一遍,让她在家里好好照顾张生。

早上张生就喝了几口粥便睡下了,到了中午醒来,发觉精神好了一些,肚子已经咕咕地叫了,而此时芸娘也正好进来,见他醒了问了他几句,张生告诉他自己肚子饿了,芸娘笑着说午饭早已经做好了,她急忙走出去,没过多久又端着饭菜进来。

张生勉强支撑着身子坐起来,他拿着芸娘递过来饭碗差点手没有力气没有拿稳就要摔了,好在芸娘手快接着,“还是让奴家来喂你吧,弟弟就这样坐着就好。”

张生不好意思,还要勉强着自己来动手吃饭,芸娘却已经将米饭夹起送到了他的嘴边,张生争不过她,又看了看芸娘,虽然十分的不好意思,但到底是肚子重要,还是张嘴接下了芸娘送来的饭菜。

芸娘为了喂饭方便些干脆也坐到了床上,紧挨着张生坐在他的身边,张生虽然想要挪动位子往里面些,但又怕自己的行为冒犯了芸娘,辜负她的一片好心,也就默默地接受了。

两人彼此靠着,张生能清楚地感受到芸娘身上的体温,鼻子还能嗅到她身上的脂粉香味,喂饭时一来一往难免有眼神和肢体上的接触,张生开始心神荡漾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芸娘的脸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越发的红润,好像熟透了的水蜜桃,嘴角还挂着说不清意味的浅笑。

彼此间的气氛越来越暧昧,到后来芸娘把饭送到张生的嘴边,张生却还痴痴地看着她,不知张嘴,“弟弟这是怎么了,这般看着奴家,是奴家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张生没回答她,只是眼神更加炽热,芸娘低下头害羞地笑了笑,两边的酒窝甚是迷人,张生看着意乱情迷,竟然凑了上去亲了芸娘的脸颊一口,吓得芸娘瞬间弹跳起来,张生这时才恢复神智,回想起刚才做的荒唐事,连忙道歉,芸娘没理他急急忙忙就跑了出去,张生心想这回糟了,待会牛耕回来又该怎么解释。

正在他悔恨之间,芸娘却又再度走了进来,脸色和之前的没有什么两样,看样子并没有生气,她走回来又坐回张生的身边,张生看着她不明所以,但又不敢问,芸娘快速地偷看了他一眼,手伸到被子下一下抓住了张生的那话儿,刺激的张生浑身打了激灵,芸娘白了他一眼,笑着说:“不老实的家伙,还敢说自己不是故意的,这又是什么?”

张生被她问的哑口无言,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芸娘也没为难他,只是取笑了他一阵,可手上却不依不饶,抓着他的那根家伙竟把玩起来,张生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还是大姑娘坐花轿头一回,只是觉得浑身酸麻说不出的舒畅,他这会儿才醒悟过来原来女人家的手竟是如此的妙,除了打扫做饭还有这般的妙用。

不知不觉间盖在张生身上的被子已经被扯到了一边,张生穿着内衣,裤子底下隆起好大一块,芸娘的手就在上面玩弄揉搓,使得张生有一阵没一阵地叫着,而芸娘身上的衣服也不知什么时候一件一件地脱落,最后只剩下一件粉红色肚兜还挂在身上,张生看着直喘大气,喉咙发干眼睛死盯着芸娘胸前的两团肉丸。

芸娘一边媚笑着一边解开张生的裤子,“挨千刀的家伙,就知道盯着奴家的身子看,也不知帮忙帮奴家脱了。”

张生听了这话再也忍耐不住,扑了上去,抱着芸娘软绵绵的身子,把头埋到了她的胸前左右来回地磨蹭,芸娘被他刺激的性起,娇喘连连,让人听了不禁心神荡漾。

两个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赤诚相见了,对于这事张生还是头一回,脱了衣服也不知道接着该干什么,芸娘大概看出了他的窘境,抓着他的手往自己的胸前放,让他好好摸摸,可别太用力了,张生激动地揉搓着芸娘的酥胸,挑逗着她的两颗乳头,好似小孩子找到了新玩具。

芸娘教着他躺下来,张生照吩咐笔直地躺倒在床上,芸娘爬到了另一头跪在了张生的脚边,抚摸着他的两条大腿,她的嘴巴开始一寸一寸地亲吻着张生的小腿和大腿,一直吻到了张生的胯下,那儿早已经挺的笔直,芸娘娇羞地轻啐了一口,紧接着就坐到了张生的腰上,自己往下沉,将张生的那根家伙吞入了自己的下体。

张生感受着芸娘体内的温度和那湿滑的摩擦感,世上再没有比这更舒服的事情了,现在就是给他个状元他也不做了。

张生初试风雨,实在是精神抖擞,虽然经验还不是很足,但芸娘却也没笑话他,还一边指导着他该用什么姿势该使多大的力气,张生觉得这几个时辰比自己过去活的二十多年都来的有意思和幸福的多,也在叹恨自己过往实在是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读书上了,还不知道世间有这等美妙的东西。

初磨的刀可知锋利,张生不知疲倦和芸娘搅了个昏天黑地,直到太阳下山,事后两人又担心牛耕回来发现异样,赶紧收拾了下东西。

没过一会牛耕果然回来,他先看望了下张生,说了今天的在外头的一些事,看样子还未发现什么,到了半夜,张生食髓知味知道了女人的好处,躺在床上想念着芸娘,久久不能入睡。

他的心思却放在了对门的那间房里,心里想着芸娘这会儿不知道睡了没有,干脆穿上了衣服来到屋子外面,透过外面开着的窗子往里面看,牛耕的屋子灯火还亮着的。

张生以为牛耕正在跟芸娘做着那事,往里一瞧却想不到见着了另一个男人在床上,浑身赤裸着跟芸娘拥抱在一起,两人眉来眼去你侬我侬好不快活,张生顿时大惊,他事后还暗悔自己做出了欺侮朋友妻的丑事。

原来这芸娘是惯常的水性杨花不守妇道,白天引诱自己犯下了糊涂事,到晚上趁牛耕不知道去哪儿又跟别的男人鬼混在一起,张生心里暗骂自己实在不该这么糊涂,心想趁着病好了还是赶紧离开,正当他要回房的时候,又听到屋里两人的谈话。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放心吧,那个呆子已经被奴家迷住了,到时候等……”

他们后面的说话太小声,张生没有听到什么,只是明白了确实是芸娘在引诱着自己,心里生气,回到房里就气呼呼地睡下了。

到了早上,张生起了大早,本想跟牛耕说自己打算要离开回乡这件事,但没想到牛耕一夜未归,只有芸娘一个人在屋里,不见昨晚的那个男人,张生见了芸娘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对她也没什么好脸色,打算回自己的屋子里呆着。

芸娘却在张生的面前突然跪了下来,泪如雨下,哽咽地说:“相公救我?”

张生疑惑了,问她发生了什么事,“那个牛精要杀你。”

张生吓了一跳,问她:“谁是牛精?他为什么要杀我?”

芸娘擦了擦眼泪,“你平日里叫的大哥,那个妖怪就是牛精,相公饱读诗书有天地灵气,吃了你对他的寿命有大补的功效。”

张生不敢相信,听了芸娘昨晚的话只觉得她在骗他,芸娘拿过平时张生所服用的药剂,拿碗盛着撒到了屋里的一株树苗上,那树苗上的嫩叶顿时发黑变臭,张生吓了一跳。

“平日里牛精给相公服用的汤药都不是治病的,是使人浑身无力精神萎靡的毒药,等相公神志不清的时候就可以动手把你吃掉。每回他出去让我煮药的时候,我都偷偷把药换掉。”

张生回想起来自己确实每回服用了牛耕煮的药,浑身乏力,倒是芸娘在的时候身子会好很多,他对芸娘的话开始信了三分,只是他还是不解:“他既然是妖怪,为什么不马上把我吃掉,要费这么多的功夫。”

“平白吃人是有伤天理的,但若是半死不活的时候吃了,罪孽会减轻许多,牛精还未修炼到火候,怕上天发怒遭天谴。现在眼看着时机差不多,他昨晚就去山上去找专用来对付你的紫雪草。”

张生开始慢慢地相信起芸娘的话,但他最为关心的一个问题始终还未弄明白,“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他是牛精你又是什么?”

芸娘那刚止住的泪水,一下又奔涌了出来,“奴家本是寻常人家的女儿,被这牛精看上,两年前掳走到这,望相公搭救奴家。”

芸娘说起自己的身世痛恨不已,张生瞧着实在不像是假的,但他一个书生又有什么本事对付这妖怪,更别说救人了。

“我该怎么做才能救你。”

“只要杀了这牛精就行,出去的路奴家可以带相公走。”

“我力气都没他大要怎么杀他呢?”

“这个简单。”

芸娘告诉张生,只要用他的血在纸上写上『鬼妖丧胆精怪亡形』,再把它烧了骗牛精服下,他马上就会死去。

张生开始依着芸娘的法子照办,芸娘担心牛精马上就要回来,特地到门口去等他,嘱咐张生写好以后自行烧了纸放到茶里搅匀,张生一切办妥以后,又想了个念头:“既然这符咒这么管用,不如多写一张放在身上防身。”

张生当下又多写了一张『鬼怪丧胆精怪亡形』的符咒,写好后放在了自己的身上,正当这时候就听到芸娘在外头大叫:“当家的回来了。”

张生知道牛精已经回来,急急忙忙从屋里走了出来,那牛耕刚好走进房门里,他浑身冒着大汗身后背着一个筐篓子,好像是刚从山上回来,牛耕见了张生还是一如往常的叫他,张生心里想起芸娘所说的话背后冒出一阵冷汗,说话也不太利索。

芸娘在一边伺候着牛耕一边跟张生使着眼色,张生会意把那碗精心准备好的茶水递到了牛耕面前,牛耕不疑有他,拿过茶碗一口喝下,不一会儿脸色就出现古怪,瞪大了眼睛看着张生,张生被他吓得往后跌了几步。

牛耕想站起来又突然好像没了力气跌到了地上,浑身开始抽插,再过一会儿一股黑烟从他身上冒起来,张生再去看他,他的眼珠子已经失去了光彩,是死人一个了。

张生悬着的心这才放下去,可就在这时,芸娘忽然大笑起来,那笑声十分的瘆人,她笑着说:“已经解决了。”

张生吃了一惊,芸娘的这句话不是对自己说,而是冲着外面说的,马上屋外又跑进来一个人,张生认出了他,正是昨晚在屋里跟芸娘鬼混的那个男人,他三十来岁,身材高瘦,脚板很大,眼睛先是看了看地上的牛耕,确定了他已死去后,又狞笑着上下打量张生。

那个男人恶狠狠地说:“怪就怪你太霸道,想一人独吞,这回可便宜了我。”

张生闻言大惊,想往屋外跑去,那个男人和芸娘双双张牙舞爪地冲张生扑了过来,然而在碰到张生的身上时,他的身子暴发出一阵金光,两人面如死灰地盯着他,三个人一起摔倒在地上。

当张生摇晃着脑袋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眼前所见的竟然是自己那晚夜宿的破庙,此刻天已大亮,地上烧着的柴火还未完全熄灭,正飘散出一阵阵的白烟。

张生环顾四周,突然发现身边倒着一副动物的白骨,那晚住进来是绝对没有的,张生辨认了一番,那是属于牛的尸骨,只是皮肉都已经消散,只余下一个身躯的白骨躺在那。

而就在刚才张生躺着的地方,他的脚下有一条十一寸长的浑身通红的巨蛇和一只巴掌大的蝎子趴在那儿,看样子已经死去很久了,张生猛然想起那张符咒来,往怀里一掏果然还在身上,赫然写着『鬼怪丧胆精怪亡形』的字样。

张生不敢再做停留,拿起自己的包袱穿上了衣服赶紧离开,发生了这样的事已经张生已经没有心思再去赶考,收拾了东西又回到了老家。

当他回到家乡的时候才发现村子发生了大变样,他询问着村民发生了什么,村民好奇地问他是谁,张生把自己的身份说了出来,村民们惊讶不已,说他那年离开村子去赶考就再也没有回来,现在都已经过去三十多年了,大家当张生早死了。

张生反复确认自己没死,村民疑心他拿死人开玩笑,都要动手教训他,后来来了一位村里的少数还健在的老人,问了张生几件事情和当时村里的几户人家情况,竟然和他记得的一模一样,这是不可能造假的,村民这才相信张生还活着。

张生又把自己赶考路宿破庙的事情说了出来,大家都觉得匪夷所思,这件事情在陈沛县的县志上是有清楚记载的。

野陵氏按:像张生这样的遭遇实在是十分罕见,古来黄粱一梦都是封侯拜相享尽荣华的美梦,只他做的这个梦可谓险象环生,唯一得着的好处就是芸娘的一番伺候,但也因此丢了这许多年的孔孟之道,尤其在她还是别人的妻子的时候占有,所以说,满口之乎者也的人内心的私欲恐怕比普通人还要大,只是时候未到,没有显露出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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