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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五,宜冠带祈福,忌出行会友。
没关系,叶孤城会的不是友。
是王总管。
许是他做久了太监,手上的兰花指不自觉就翘了起来,纤细白皙竟然比女人手指还要娇俏上两分。
可谁知这样的人竟然也有贪图天下的野心?
看着眼前的一杯酒,叶孤城话里不带半分情绪:“用剑,忌酒。”
王总管听了也不在意,挥挥花枝招展的帕子:“哎呀,瞧我这记性,叶城主之前明明说过的,来来来我让他们上壶茶来,城主想喝什么茶?”
左右不过是句客套话,王总管也没想寡言寡语如叶孤城会回答他这么小的事情,可叶孤城真的回答了,他说:“菊花茶。”
像是听了什么不应当的话,王总管笑:“今日是我做东请叶城主来的,怎么能一壶菊花茶就打发了?来,小二,上壶最贵的茶。”
吩咐完还要朝叶孤城讨好两句,邀功似的:“就是这样最贵的茶才配得起叶城主呢。”
白衣剑客面上毫无波澜,心里却露出一个讽刺的冷笑,最贵的杀手配最贵的茶水,倒也适宜。
没察觉他的心思,王总管从怀里拿出一条明黄色的发带来:“先前那位是爱戴冠的,怕叶城主到时候刺错人误了事,所以我特意跟咱这位贵人商量了,晚上就用发带束发。城主瞧一瞧别记错了。”
随意瞟了一眼,叶孤城点点头算是记住了,转而问:“可都安排好了?”
王总管一脸贼兮兮的笑:“都安排好了,您就请好吧。”
两个人聊得算不上热络倒也还过得去,所以也没人注意到窗户上有一处不显眼的小洞,更不会注意到隔壁房间有一个人把他们的谈话一句不漏地听进了耳朵里。
原本只是按例监视王总管,谁知道竟然还顺藤摸瓜牵连到了叶孤城?
这下所有事情都串了起来,该如何处置,金九龄已有了决断。
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金九龄把王总管和叶孤城当蝉,自然有人把他当螳螂。
深秋时节,螳螂尚且活泛,陆小凤看着从自己脚边爬过去的一只螳螂厌恶地抬了抬脚:“下次打赌让小泼猴去抓螳螂!”
刚进合芳斋后院,金九龄就听到陆小凤这样说,大笑三声:“你若是真的讨厌他,不如把他交给我,赏金我们可以对半分。”
学着司空摘星哼哼两声,陆小凤道:“我陆小凤是对朋友不地道的人吗?”好像刚刚说让朋友去抓螳螂的人不是他一样。
听出他的话外音,金九龄坐到他旁边:“你是在怨我没有等你和花满楼来?”
抢先把最后一点酒喝光,陆小凤一点也没给他留:“你明知顾问。”
昨日先是递了信来让他们空欢喜一场,后来又让人发出假消息迷惑两个人,这样还能不生气那就不是人了,是圣人。
他陆小凤就是一个可爱的混蛋,离圣人可还差了十万八千里呢,这会儿当然是气的。
金九龄笑笑,见酒被喝光了也不气,没了酒就喝茶:“我若说我是为了杨先生好你信不信?”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信不信?”这就是还想听解释的意思了。
如他所愿,金九龄满嘴胡话:“我当时传话给你们的时候他是被人追杀的,你说我想明白了这一点我还敢不敢在那里等下去?”
有人要对杨牧之不利,这是陆小凤早就知道的事情,有人想追杀他自然也是合理的,可为什么后来金九龄寻到一处安全地方安置好杨牧之之后不再次传信呢?
仿佛是知道陆小凤在想什么,金九龄道:“等我终于找到一处安全的地方,杨先生却犯了病一样,我不能离开他,也不愿让手下人看到他的样子所以才没能给你们传信。”
拿眼睛不住地瞄他,陆小凤半信半疑:“真的?你就连吩咐手下人一句的时间都没有?”
知道他已相信了自己的话,金九龄摊摊手:“天地良心,我说的都是实话,你爱信不信吧。”说完补充一句“而且杨先生早上清醒之后不就回来了吗?”
“等等,清醒?你为什么要用这个词?”
普通人描述这件事应该说“杨先生早上醒过来之后不就回来了吗?”根本不会用清醒两个字。
发觉陆小凤对这个词异常敏感,金九龄就确定了他也是知道杨牧之染了毒|瘾的,于是挤眉弄眼:“你知道杨先生……?”
陆小凤心里一咯噔,也挤眉弄眼:“你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