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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洗簌完,门又开了,原是顾泊如怕她饿坏,命人送来的酒菜点心。四菜一汤,全是韶乐最喜欢吃的。小喜鹊会心一笑,还是顾大人最懂公主。
韶乐不习惯屋内有太多生人,小喜鹊便把人都全打发出去,自己留下伺候,手指绞着衣袖,眼神躲闪,似有话要说。
“怎么了?”韶乐咽下一大口红烧狮子头,问道。
“公主,有件事……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小喜鹊深吸一口气,见韶乐点头,便上前沉声道,“奴婢刚刚瞧见裴家那对双生公子了。”
“什么!”韶乐差点被汤呛到。
自裴府抄家后,家中老小下狱的下狱,充军的充军,发卖的发卖,只有裴润和裴淳两人不知所踪,无论府衙派出多少人都寻不到一根头发丝儿。顾哥哥跟她说,早在父皇寿宴开始前,岑懋就带着两人云游四海去了,所以才能躲过这一劫。
她虽恨裴家,但对于这对双生子,她恨不起来。他们也是可怜人,从未做过那些腌臜勾当,末了还要受牵连,委实冤枉。云游了也好,怎么就突然回来了?
“他们没事吧?可是被人发现了?”韶乐丢下玉箸,猛摇她的手。
小喜鹊被摇得头晕,急忙安抚道:“没事没事,两位公子都好好的,只是、只是……”她眼神闪烁,从袖子里取出几样物什予她,“他们……不好意思来见您,所以拜托奴婢将这些东西转赠给您,说是新婚贺礼。”
一个机关小木马,一个白瓷小瓶,和一封信。每一样上头都覆有红纸,用正楷写着“囍”。想起从前种种,韶乐不由眼眶发热。
这机关小木马,是当初裴淳答应送她,帮她解决小院菜地里的灌水之忧的,到今日才算真正造成,可惜终是迟了。而这瓶药,则是害她在笄礼前冒出一脸蚊子包的“雪肤花貌美颜膏”,裴润在信上同她打包票,这回药效绝对童叟无欺。
信上他们还洋洋得意道,他们如今终于能圆梦,做一个木匠,和一个悬壶济世的医者。听着倒也不错,只是这最后一句却是:九妹妹,对不住。
什么对不住对得住的,这样、这样一点都不像他们!
凉意顺着她脸颊滑落,坠在信上,将最后两字“勿念”模糊开去。忽有一手从边上递来,帮她揩去泪花。
韶乐不用回头也知,是他来了,扭头就要往他身上蹭。他身上尚沾有屋外夜间的凉意,和些许酒气,便是如此,韶乐也觉心安。
“顾哥哥,他们……”
“我知道。”顾泊如轻轻将她抱到床上坐好,“我方才见到他们了,你放心,一切我都安排妥当,不会有事。”顿了片刻,又叹道:“同岑懋去云游一番也好,至少能了却自己的心愿,无至于愧对此生。”
韶乐点点头,仍旧心事重重。顾泊如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我的小笨蛋怎么还学会装老成了?”
谁的小笨蛋?!
韶乐愕然抬头,意识到此时自己只穿了件轻薄的中衣,被他搂在怀里,且还是在床上,她刷的烧成虾米,期期艾艾半天说不利索一句话。
她这般模样,像一朵含羞初开的海棠,无一处不惹人怜惜。身体的骨骼和起婉转在指尖,换做从前,顾泊如兴许还能抽出理智,君子一回。可今日不同,他们已行完婚礼,是夫妻。
既已是夫妻,那又何必再君子?遂低头含住她的唇品尝起来,很甜,很香,比酒桌上的醴酒还诱人,叫他欲罢不能。
羞人的嘬弄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韶乐以为他这回也会像之前一样浅尝则止,却不想他的手已伸入她中衣。她浑身战栗,本能地扭捏身体想躲,在他放开自己的嘴向下吻去时,忍不住轻叫:“顾哥哥……”
顾泊如一下停住动作,抬眸看她。
韶乐也在看他,长睫细细打颤,怯生生,反闹得他有些不好意思。拥着她冷静片刻,把她放到床上:“你先睡吧,我去洗洗。”说完便飞也似的逃去净室。
听见门扉合上,韶乐才敢缩进被子里来回打转。锦被中空间就这么点大,她似乎还能闻到他留在自己身上的青荇香,脸又烫一个度,不得不探出头缓缓。越不让自己去想刚刚的事,思绪就越要往那头偏,人也就越清醒。
是以等顾泊如回来时,她还缩在被子里打颤,大眼睛黑白分明,极无辜地看着他。顾泊如无奈叹息,她这模样,好像自己真是个专门欺负良家子的混蛋恶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