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亲情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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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潘伟接头的人，带着他们走了蛮远，终于在一个露天停车场里停了下来，这一次是辆h牌的suv，那接头的人将钥匙交给潘伟后，就离开了。

潘伟开着车，按王川给的导航开始出发。

小县城内高楼大厦不多，街道上人来人往，车道上偶有拥堵。对于这2车道坑坑洼洼的水泥路，潘伟显得有些郁闷，王川却说这才是生活的气息。

七拐八拐的终于到了王川家的小区，这里是一个老小区，建筑还是80年代的4层平楼，几栋楼围成一个院，院内有棵大松树。房子周边还有这一些小樟木。

秋天下午的太阳还带着些许暖意，车驶入院内的时候王川正好看到父母在院内晒着太阳。

王川催促潘伟将车停好，潘伟则吐槽说这狭小的院子停哪都不合适，让他先下了车，然后自己开到了院外去。

看着阳光下二老的背影，王川心中百感交集，没有像影视剧里一般狂奔过去，而是三步一停，心有所想，心有所念。

走到老人身边时，王川父亲有所察觉，他转过头看到了王川，见是一高个年轻人，也没有说什么，又回过了头。

“爸，妈。”

想了很多种开口的词句，最后汇作一个字，声音一出，两眼泪盈。

王川蹲下了身子，但还是比坐着的父亲高了些。

母亲没有反应，只有头发花白的父亲缓缓转过头，他疑惑的看着王川，缓缓说道：“小伙子，你认错了。”

“爸，我是王川啊，爸。”王川双手握住了父亲的右手，声泪俱下。

父亲认真的看了一眼王川，说道：“眼睛是有些像，可他没你这么高，没你的声音沉。他说话啊，声音大，很吵，不好听。”

“爸，爸，爸，真是我。”王川急切的喊着，然后想到自己的变化是有些大，需要一些事情来得到父亲的认可，他回忆起和父亲的生活片段，灵光一现：“爸你还记得吗，你有次喝醉了和我说，你在年轻的时候因为假摔赢了一场球，导致那被误判的后卫再也没有好好踢球，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他。”

父亲的眼神放空，在回忆着什么：“你说的没错，是有这个事情。”

见父亲还是没有认出自己，王川只好再想法子，突然唱了起来。

“没有人，问我过的高不高。”

不仅词错了，调也有些古怪，可就是这古怪的歌调，让父亲惊诧的看着王川，右手抖了起来，说道：“你，你，你个兔崽子去哪了啊，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王川哽咽着将事情经过都和父亲说了一遍，说到最后父子俩抱头痛哭。

“对了，妈，妈怎么不说话呢。”王川走到了母亲的面前，看着母亲痴呆的眼神一下明白了什么，可又不愿相信是真的。

“你1个星期没回，电话又打不通，你妈就报了案，警察开始都很热心的说是要帮忙，结果找了一个月，给了一个在无人区失踪的报告，当时你妈吵着嚷着要去找你，被我和邻居拦住了，无人区失踪，上哪找啊？”说到这里，父亲用右手抹了一把泪，继续说：“一个多月后，她就这样了，不说话，不哭不闹，成天发呆。医生说是精神崩溃，神经元衰竭，不会再有任何反应了。”

王川如鲠在喉，哭不出声，本想说什么，也说不来，张开双手搂着双亲，哭着，哭着。

潘伟靠在大松树后面，听着王川和他父亲聊家常，很受感动，同时用手在一个电子屏上记录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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