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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把界限划得这么清楚？杜月琪幽幽地看着高森，对他的回答不太满意。在她的印象里，英雄救美是因为英雄被美女吸引，但高森显然不是。
从小包里拿出手机，打开手机银行，杜月琪说：“还了钱还剩下18万，我给你打5万过去，钱不多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钱虽然都是高森赚来的，但设备、账号还有赌博用的资金几乎都是杜月琪的，所以获得的利润大部分都归杜月琪所有是合情合理的。
而且5万元其实并不少，相当于杜月琪从利润里拿出了十分之一给高森做奖励，额度还是挺高的。
手机传来提示音，高森也不看账目对不对，只是一脸淡然地说了声谢谢。
杜月琪原以为高森会因此而兴奋，没想到他却极其淡定，好像根本没把这些钱放在眼里。一时间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二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你知道吗？我这人不太会说话……在学校的时候就知道学习，毕业后进了公司也只会闷头干活，不懂得人情世故，同事和领导都不喜欢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所以直到失业，我一直都是个小职员。”沉默了半个小时之后，杜月琪忽然开口说道。
她平时极少饮酒，今天破例喝了半瓶红酒，脸蛋微微发红，头也有些晕晕的。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她打开了话匣子，好像把高森当成了老朋友似的，无话不说。
高森微微晃动着手里的高脚杯，红色的液体在酒杯内荡漾。他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尤其对方还是一个美女的时候。
“我爸爸常说红颜祸水，说我和妈妈长得一样，都是祸水，都没长良心。”杜月琪忽然靠上来，带着淡淡酒气的红唇贴在了高森的耳边，“你说我是吗？”
“不是！绝对不是！”高森立即做出了答复，同时将刚刚从丹田升起来的一股燥热强压下去。
杜月琪手托着下巴，歪头看着高森，呵呵笑道：“你错了，其实我很坏！因为，因为我把爸爸送进了监狱，他被判了终身监禁！”
这女人喝多了，高森心想。
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到22点了，菲菲也打了电话过来询问，高森觉得该是向杜月琪告别的时候了。
不是短暂告别，是永久告别。5万元足够买下一台最低配的游戏仓，他打算离开工作室自己单干。
“杜姐，我要走了。”高森放下酒杯，向对面还在喝酒的杜月琪说道。
杜月琪眯起眼睛，将对面的两个高森重叠在一起，不满地说道：“干吗这么着急？时间还早，再陪我喝一会。”
“杜姐，我要离开工作室了。”高森说。
杜月琪的表情一下子就僵住了，她晃了晃脑袋，似乎不相信自己听到的东西。
“为什么要走？我……我对你不好吗？为什么要抛弃我？”杜月琪的表情有些哀怨，似乎想到了什么伤心事，她的眼圈顿时就红了。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高森有点哭笑不得，“你对我很好，我也没有抛弃你，我只是不想给人打工了，我想自己单干。”
杜月琪眨了眨眼睛，忽然站起身一把抓住了高森的手，把高森吓了一跳。
“没有你，我和工作室都完了。你有头脑又有技术，如果你不愿意给我打工，那咱们就合伙吧，工作室的收益咱们对半分！你不要走了，行吗？”
看着杜月琪那双渴望的眼睛，高森皱了皱眉头，条件这么诱人实在没理由拒绝。
那就同意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