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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他憋屈的原因，就像一个猎人拿着精密的猎枪，只能靠猎枪枪管上系着的子去捕鸟。
杜腾龙整个上午都把自己关在办公室，用内线电话打了五六通电话，发了一阵呆。
少尉白鸣还是头回看到头儿这么无精打采，他知道杜腾龙平时看起来吊儿郎当玩世不恭，但是骨子里却极其执拗韧性十足，这次肯定不会那么简单认输。
直到中午十二点，杜腾龙打完最后一个电话，他如释重负地站起身长长伸了个懒腰，脸上重新露出神采。
“小白，有吃的没有，我饿死了。”
“周五在悦来轩我打包了一些菜，放冰箱冻室了，头儿我给你热热去。”
在杜腾龙稀里呼噜吃着“悦来轩”的红焖肘子的空档，白鸣小心翼翼地问：“头儿，这事情怎么样了？”
“什么事情怎么样？”
“夜神这档子事。”
杜腾龙把筷子一搁，“小白你说话别这么抠抠索索的，没错，昨晚我是栽了，但是栽就栽了，没啥抹不开面子的，找机会找补回来就行。夜神这事情我报给上面了，请求由行星司令部协调市政府，启动第九都市核心资料库，对夜神进行定位追踪。”
白鸣咂舌道：“核心资料库？我还是头一次听说。”
杜腾龙点点头，“那是你的秘级不够，第九都市核心资料库的历史非常古老，里面储存着第九都市过去四百年以来所有资料，可以查询到这颗星球上的任何事情，据说资料以b的容量计算。另外，城市里的2000万个监控探头，每天新入库的各种监控视频在10亿b以上，通过超级电脑能够对视频资料精确查询，就算我想知道小白你今早吃的早饭是啥，也可以查得到。”
白鸣缩了缩脖子，“这种东西是谁弄出来的？有点过了吧，议会就没人管？”
杜腾龙摇摇头，“管不了，核心资料库的存在比市政府还早，统一归中央电脑管理。”
“那个电脑不是都市传说？”白鸣问。
杜腾龙一副“你太嫩了”的表情，“当然不是传说。当年的先驱不知道脑袋里哪根筋不对，把政府的管理职能交给，城市市政设施规划，行星生态控制系统全部由电脑管理，而市政府则负责行政、治安方面的工作。几百年来人们完全无法理解中央电脑是如何运行的，据说它具有自我进化能力，主机依靠地热供电，还有一个自动工厂进行维护，整个机体在地壳深处，通过天基卫星和地面设备联接，到现在都无法确定它的准确位置。”
“那天基卫星总够得着吧？只要派一艘行星级的战舰就可以捕获。”白鸣有些不服气。
“你以为那东西只是天上一颗几十吨重的卫星？中央电脑主机联接的是行星传送门，边长一公里的金属立方体，那个东西的原理到现在我们也不清楚，现在里面只开放了据说不到千分之一的区域，科技技术比第九行星至少超出1000年，说起来，我们算是被圈养在这颗星球上了，说圈养也不太准确，是被牢牢控制住了。不过也托了它的福，第九都市400年来从来没有发生过大规模的暴乱，也没有战争，警察和军队基本上都成了摆设，行星防卫军最大的任务是在行星军事演习中获得优胜，还真是有些讽刺啊。”
白鸣听得一愣一愣，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头儿这次夜神的事情，怎么会牵涉到中央电脑，是不是闹得有点大？”
“闹大了才好，四百年来，这个神秘的究竟干了些什么，或许咱们能探到一星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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