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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顾泠阮认命般的低下头，窘迫到双手都扭在一起。
过了很久，周慕寒都快丧失了全部的耐心，才听见女孩迟疑的说“…我…也可以不要家教，就上补习班也可以…”
周慕寒看到顾泠阮一副小媳妇般的模样，越发想要为难她，“哪有时间？你晚上放学也不早。”
“我可以周末！”
周慕寒挑眉，“周末？周末你不是要学画？”
顾泠阮脸上是难以掩饰的惊讶——她的确很多年都是在周末学习绘画。但是自从爸爸去世就再也没去学过，而且来到了周慕寒这里更是没有提起过这件事。
她学画，是因为父亲的建议——她还记得爸爸抱着小小的她，在少年宫花花绿绿的大厅里，声音又软又温柔的问她“我家小阮阮喜欢学什么？画画好不好？学会了就来画爸爸好吗？”
爸爸是她画画的动力和支柱，是她最开始在白纸上涂抹的第一个色团。现在爸爸不在了，她还拿得起画笔么？
她这下是真正说不出话来了。
周慕寒…好像比她想象的，还要了解她一点？
周慕寒的确了解她，比她想象的还要多。在她不知道的地方默默安排好了很多事，比如现在——
周慕寒合上刚刚签好的合约，对面前等着的拿文件的助理说，“阿晋，给我找一套初三课本。”
被叫做阿晋的男人刚在本子上准备开始记录，刚落笔，就不可置信的抬起头，“老大，你说啥？”
周慕寒拿起另一份文件，头也不抬，“初三课本。”
反倒是阿晋抬起头，呆呆的望着落地窗外，久久没有言语。
半晌，周慕寒听不见助理阿晋的回答，抬起头，略有些不快，“阿晋你愣什么？这点小事记不下来还要我重复？”
阿晋这才转过头，眼神哀伤，“老大，我就想看看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
周慕寒瞪他一眼，似是又想起了什么，“还有…这几年中考原题、市面上靠谱的辅导书都找一找。”
阿晋这才收敛了嬉闹的态度，认认真真的记录下来。
“好的，总裁我这就去准备。先出去了”阿晋退后几步。
周慕寒根本没理他，自己继续处理着工作。
“那个，”阿晋站在门口，一脸暧昧的笑，“老大，顾小姐还是祖国的花朵啊，您可要悠着点啊~”
据他所知他家老大在床上的能力还是很强的，这么说来也真是担心那位顾小小姐单薄的小身板啊。
阿晋说完，马上转来门把手闪出门外，生怕他家总裁有什么过激行为。
果然，几乎是同一时间，周慕寒直接把手里的文件扔了出去，正好砸在阿晋躲避不及的背上。
“啊…好疼…老大你好狠的心…”
只听到阿晋传来一声痛呼
周慕寒笑骂，“拿着文件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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