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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笑面虎，只尖牙狼。
林柿听得仔细，背后汗意被室内空调吹得透心凉。
半晌，察觉身后的顾嘉婉吓得更凶，又只得匆忙按住她纤细腕子警告，千万不要发声惹人注意——
听得更多，自己却也没忍住，忧心忡忡偷瞄手机：备注【白骨仔】的联络人仍旧没有消息。
她很清楚谢久霖的脾气。
阿权。
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钟家权，当年那个心跟在谢久霖身后的大胖子，算是他路走来最忠心的兄弟。钟家权死，无异于折断他左膀右臂。也因此，无论背后真相如何，这件事于情于理，他绝不会轻易放过。
是也，哪怕谢久霖到场，算是转移了部分焦点和炮火。
事态发展到现在，除了最初见面时的心脏狂跳，比起庆幸，她已经开始担心，这件事怕不是要越闹越大，到时候就不仅仅是顾嘉婉这点恩怨，而是——
她盯着谢久霖周正侧脸，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
但已然开始杯杯同对面饮酒的人，自然不知道她心里那点小算盘，和她来之前就已经做好的万全之策。
只第杯空杯。
第二杯握起。
第二杯落定。
第三杯继续。
每杯虽都不过有意只盖住杯底，但后劲显然十足。
哪怕谢久霖脸上尚且神色如旧，出人意料的是，惯如老僧入定不动如山的叶年久，两颊却逐渐泛起淡淡红印。
好半会儿，忽而又笑笑，手指指向在旁躲在林柿背后装缩头乌龟的顾嘉婉。
“大事处理不好，要长辈叔伯们裁定就是，我都奉陪。但来都来了，不如久霖哥，趁你也在，我们先处理小——”
“关我什么事？”
谢久霖单手支颊，“叶生，我现在来找你，只是要向你讨个说法，没打算把手伸那么长。”
话落，长腿伸，猛地踢开那桌边红酒瓶。
伴着声脆响，酒液同玻璃瓶并四溅，地上狼藉片。
他却无动于衷，只起身，径直走到林柿身边，揪了她那吊带——手指顿，换了个着力点，改成勾住她肩膀。
“这么多年，你做的那点‘生意’，现在已闹到要我身边兄弟拿命换，你们合盛会，究竟该不该给我开扇方便门？周三之前，我要个答案。”
“……”
“至于无关人等，我先带走，不打扰。但我想该有的态度，我都表明过。”
林柿被他带得脚下个趔趄。
还没反应过来，人已走到包厢门口，所到之处，所有人自动退开半步，空出间隔。
“谢久霖！”
她低声喊，“我……”
“我什么我？”
走到长廊，离开身后人视线范围，他像是终于流露出三分醉意，尾音上挑。
“我找——我有自己的打算，我……”
“真当自己是救世主普度光明？”
他托了托她下巴，“蝴蝶妹，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也得带上打虎的武松，你有什么？”
“……”
“你有运气，看在你蝴蝶结打得好看心灵手巧，武松为你意乱情迷。”
“……”
“骗你的，我钟意36d。”
看来是真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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