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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想提醒自己,风离城不仅是可以栖息歇脚的后盾,还是个处境尴尬之地,因为,她拿名义上的同志爱人,还在那里。莪們啲網阯:щщщ.Ъàňzんǔ①①.cом
自那封信后,他没再收取关于陈奕诚的任何讯息,赵佑原以为他已经悄然离开,却没想到,他竟会在此等候自己的归来——
他以为,自己是归来。
“恭喜啊,奕诚,你这小子不枉一番苦心,总算是等到了!”李一舟策马上来,拍着陈奕诚的肩笑道。
“你们都在啊。”赵佑坐在马上低喃。要他怎么跟他们说,他不是归来,只是路过。
不仅是陈奕诚,还有李一舟、孟轲、张义明,一个个奔上前来,下马行礼。
“是啊,陈将军他们在这等候多日,总算是把陛下等来了!”
“陛下不知,奕诚这几日总说眼皮跳,心慌意乱的,我本是要去葫芦谷研究瘴气之毒,也只好先缓一缓,小心陪着他,既然陛下来了,我也就该功成身退了。”
“陛下一路车马劳顿,城里已经安排了酒宴,就等着给陛下接风呢!”
听他们兴高采烈,七嘴八舌说着,赵佑勉强笑了笑,翻身下马,陈奕诚一个箭步抢上前来,替他挽住辔头,将马儿拉到一边。
迎上他明亮喜悦的眼神,赵佑不由的心底低叹一声,千回百转。
乱了,太乱了……
酒宴设在风离城最最有名的酒楼,两月不见,这城里街道整洁,秩序井然,过往路人衣着光鲜,眉目舒展,全无当初颓然之相。
看来孟轲这个城主当得不坏,为人处事的水准比起在日月神教有过之而无不及,已经能独自撑起一片天地。
赵佑一路暗自点头,心头微动,在进门前偷偷拉了孟轲一把。
“陛下?”孟轲诧异地问。
“若有门人结人,放任恶贼,置弟兄生死大仇于不顾,依照本门规矩,当时如何惩罚?”他低声问道。
孟轲微怔一下,喃道:“倒没这一条,不过依照相近条例,该由执法弟子予以鞭笞之刑。”想想又补充句,“视情节轻重,三鞭起始,九鞭为限。”别看鞭数不多,那行刑的长鞭乃是牛筋制成,还生有倒刺,再加上那特地选出铁面无私的执法者,一鞭下去便叫人皮开肉绽,生生晕厥。
赵佑低声诅咒了句,孟轲没听太清楚,正欲询问,却见他已咧嘴一笑,跨进门去:“过些时日朕要回去帝都,到时会提前通知你,你就跟朕一起吧。”
陈奕诚正好在门边接应,一时听得真切,剑眉皱起:“过些时日?陛下难道要在风离城小住一阵?”
赵佑摇头了摇头,进去主位落座,铁士自然是坐他身边右侧,陈奕诚则带着一脸困惑坐在他左手方位。
眼见风离城中诸将都在,赵佑笑了笑,举起酒樽:“诸位辛苦了,这杯酒,该是朕来敬大家!干!”
“谢陛下!”众人齐齐端酒,高声回应。
赵佑一口饮尽,放下酒樽,冷静说道:“战事虽告一段落,但朕暂不打算回国,而是与大美帝国皇帝陛下去趟宋氏王国。”
砰地一声,酒水洒出,陈奕诚手中的酒杯被他捏得变了形。
“你们……什么意思?”陈奕诚不看他,眸光朝铁士射过来,声音压低,同时压抑住满腔愠怒。
铁士耸肩,低声苦笑:“我只是有幸随行,你该问他去。”
“那好,请问陛下,此去宋氏王国所为何事?”陈奕诚拔高声音,一字一顿问出。
整个房间都安静下来,之前的说笑声碰杯声消失殆尽,静寂的可怕。
这样当众质问不留情面,还是第一次。
终究,要去面对。
赵佑弹去衣袖上的酒渍,淡淡应道:“你该机的,朕在雪山时对那卓顿大祭师和巴桑族长许下的寻回圣水的承诺,虽然当时是迫于形势,无奈答应,但君无戏言,朕一直都记得的。还有凤如岳,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当早作防备。”
“这只是借口!”陈奕诚拳头握紧,指节泛白,咯咯作响,“你以为我不知道么,南越在调遣军队,意欲北上!”
“陈将军!”孟轲与张义明见势不妙,赶紧上来拉他,口中不住赔笑,“陈将军喝多了,说胡话呢,陛下别跟他计较——”
“都给我走开!”陈奕诚肩脖一耸,稍一使力,两人登时噔噔后退,要不是诸将群起相扶,铁定直摔出去。
“陈将军喝多了,来人,将他扶去房间休息。”赵佑沉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