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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说过我理解你的做法，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这其中牵涉到许多我不知道的事情，你们的故事也好，相处模式也好，我都不清楚。我说我理解你，也只是从我看到的来理解，或许片面，但一定不是随便说说。所以，虽然美美子让我来劝和，但我不是来劝和的。我说过，我不擅长这种事情。”
冯姿也觉得自己语气有点不好，“那你这是做什么？”
“做我擅长的事情。做你的眼睛和耳朵，做你脑子里的小人，无论你怎么理解。我不像美美子那样为了朋友能第一个冲到前面，但在朋友需要的时候，我也可以用我自己的方式陪伴。栀子，我不想劝你做什么，我只想告诉你发生了什么，然后你自己判断。可以吗？”
“你说吧。”
“有人很关心这件事，所以其实你愿意的话，不必一个人生闷气，这是其一。当然，我猜你并不想和人分享这件事情。其二是，站在菜菜的角度，他的行为其实不难理解。因为他毫不知情，只是把你当成段三思一样的朋友。如果他开的是段三思的玩笑，我想段三思的反应会不同。换句话说，如果今天开这个玩笑的人是段三思，你会生气到这个地步吗？”
不会，她只会感觉无聊。冯姿感觉到，那股气似乎渐渐散开了。
“栀子，既然不让他知道，何必怪他不知道呢？”
冯姿觉得有些委屈，憋了好久的一股气化作眼泪夺眶而出。
“他凭什么不知道呢？从高中到现在，他一直都不知道，我都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装傻。凭什么呀……”
“在他眼里我一直就是男人婆，对别的女孩体贴又绅士，对我呢？我不敢坐过山车他都觉得我装娇弱。”
“月月，我真的不知道我还能坚持多久了。”
关琦月看着这一行行字一时哽住了，世界上的女孩子千万种，可是哪一种底下不是包着一颗脆弱的心呢？你不是我的菜想必打死都想不到自己的玩笑话对栀子伤害那么大。
“可是你偶尔也会窃喜他对你的特别吧？同样是女孩，别的女孩只能看到他绅士体贴的一面，而你知道他的全部。别的女孩只会被礼貌对待，维持着一个距离，而你可以陪他打游戏、喝酒、大笑、互怼，你站在他的身边。你难过的是，你离他的距离最近又最远。但是栀子，暗恋不就是这样的吗？怕他知道又怕他不知道，最怕他知道装作不知道，永远窃喜又永远失落，这才是暗恋啊。”
“那你说他知道还是不知道？”栀子问。
“我猜他不知道。”
过了好一会儿，栀子刷出了一个憨笑的表情包。
“那就让他继续不知道吧。谢谢你月月，我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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