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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虽然身处劣势，可眼睛里却依旧有光，带着那种韩舟十分熟悉的骄傲在。
似乎无论是什么情况，这个女人永远都不会放下自己的傲气和尊严。
又或者只是在他这个曾经的追求者面前，孟寻念永远是高高在上的，绝对不会低头。
他指尖在桌面上轻轻点了两下，“想要离职自然可以，我不会强留你的。”
听韩舟的意思，似乎是要松口，孟寻念甚至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他紧接着一句话又将事情推到了另外一个方向。
“只要你能够付出相应的违约金，把钱给我，你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没人拦你。”
这句话和废话几乎没有差别。
孟寻念要是能够拿出钱，怎么可能来到这里工作，受韩舟这种莫名的气。
她那种似乎被人屈辱，微微涨红了脸眼底却越发亮的神态，似乎取悦了韩舟。
“堂堂的孟家大小姐，应当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你会为了钱低头到这种地步，连最基本的尊严都维持不住吧？”
孟寻念猛的抬起头，她想到了早上捡到的那张名片。
之前的种种猜测在这一刻终于是得到了落实，她转过身愤怒的想要离开，可是在站到办公室门口时，又停下了脚步。
她微微转过头，只让韩舟看到她的侧脸。
仅仅只有半张脸依旧让韩舟愣神了。
因为她在难过。
不是屈辱，不是羞愤，而是真真正正的难过，她紧绷着下巴，唇角却不自觉向下撇，刚刚还亮的惊人的眼眸，此刻却流淌着淡淡的悲伤。
“你什么都知道，是吗？”
知道她为了钱找人包养，所以才会在这件事上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羞辱，因为韩舟知道这是她的痛处。
韩舟此刻本来应该有无数话想说，可是看着孟寻念的表情，他却突然觉得语塞，最后只能沉默不语。
他的反应已经告诉了孟寻念答案，她头也不回，径直离开，手指微微有些颤抖，脊背却是异常挺直，不让人看穿她半分弱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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