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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病房里，那本破旧的笔记被放在桌上，无风自动。
成有余盯着笔记本，惊惧说道：“川儿啊，你不是说那玩意给封印了吗？为什么还是会说话？万一它再跳出来怎么办？”
唐绫神情凝重，右手悄无声息地抚过背后的吉他箱。
为了保险起见，他们还是离开了芬巴拉女巫的病房。
人家已经被折腾的不像样了，又再次透支了精神力来进行占卜，要是在出点幺蛾子，可能真的就要当场过去了。
季川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无所谓啊，反正那诅咒娃娃就算再跳出来也只是给我祝寿的，至于胖子你嘛……”
成有余：“你说的这是人话？”
季川咧嘴一笑，示意他放心，然后拍拍笔记本：“出来吧。”
深渊笔记上的书页一页页刮过，浓郁的黑雾浮现出来，隐约勾勒出了小巧玲珑的轮廓，亮起一双猩红的眼瞳。
成有余浑身颤抖了一下，就是这东西害得他差点扇死自己！
“拜见至尊……”
诅咒娃娃轻盈地落在了桌子上，匍匐在地，恭敬至极。
自从被封印以后，这货还是第一次冒泡。
经历过上次被一锤子秒杀以后，这个分明具备极强杀伤力的，来自深渊的怪物，看起来倒也没那么恐怖的。
那黑色又小巧的身体，乍一看还挺可爱。
唐绫神情复杂地看着这一幕，心想分明是异常级的怪物，放在一个城市里可以屠杀几千人甚至几万人，就算是面对绝大多数超凡者都丝毫无惧，如今却如家犬般温顺驯服。
这就是至尊的威严么？
“祝至尊福如东海……”诅咒娃娃又开始拍马屁。
季川耳朵都快磨出茧了，直接打断对方，问道：“你刚才说啥？你见过刚才灰雾里的那双手么？”
诅咒娃娃恭敬地抬头，甚至不敢直视他的面容，两只长耳朵一动一动的：“回禀至尊，小的的确见过。几天之前，就是这双手把我从深渊里召唤了出来，决不可能认错！”
季川沉默了几秒，这就涉及到了他的知识盲区。
他虽然是深渊至尊……
但他还真不知道深渊是什么。
“深渊就是现实世界的对立面，有学者认为，暗物质的世界就存在于深渊之中。”唐绫在他背后轻声解释道。
“原来如此！”季川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明白了？”唐绫问道。
“显然没有。”季川耸肩。
唐绫：“……”
“不过这不重要，重点在于，如果寄给我笔记的人，跟召唤出诅咒娃娃的人是同一个人，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季川疑惑说道。
唐绫沉思了片刻，轻声说道：“在芬巴拉女巫预言至尊身份的当口，以至尊的名义召唤出怪物行凶，第一个报复的就是芬巴拉女巫，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是至尊所为……”
季川一愣：“难道他是想嫁祸给我？”
但问题是，这样对那个人有什么好处？
更何况，对方还把祖父留下的笔记寄给了他。
“回禀至尊，根据召唤仪式的契约，小的需要履行对冒犯至尊名讳之人进行惩戒，即可自由活动。”
诅咒娃娃低眉顺眼，恭敬说道：“其余就一概不知了。”
季川挠了挠头，这事还真有点麻烦。
成有余在旁边冷眼旁观，冷不丁说道：“我说川儿啊，你确定这个东西没有撒谎？万一它是敌方派来的卧底怎么办！”
季川眨了眨眼睛，倒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