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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吧，怎么可能是自己猜错了！
再说，如果不是这样，黑市的人又为什么要来城主府呢？这不是羊入虎口么！
只见塔克老实人似的一笑，然后道。
“嘿嘿！不瞒大人您说，的确如此，我们十分在意卡尔文大人是否能放一条生路，赏给我们一口饭吃！”
闻言，马克心中顿生一股骄傲的感觉，认为连眼前这个前好几任城主都没能征服的黑市头子，却被自家主人能轻而易举地收服，还主动上门示好了，对作为下属的自己简直就是荣幸至极！
“呵！那你可找对人了！除我之外，这城里可没有第二个能像我一样可以得到城主大人的信任，从而明白许多内幕的人了！”
“那是！那是！小人也是久仰大名，这次前来也是特地来看您的！”
说着，身边的手下连忙抬上了一个大木箱。
塔克走过去，微微打开一条缝，而只用这条缝，箱中银币闪耀的光芒便有些藏不住地往外闪烁。
马克表面上毫无波动，但眼神却从始至终都没从宝箱中移开，直到塔克放下盖子后才缓过神来，挥手招来随从：
“......抬下去。”
“是！”
仿佛一切都从未发生过，只是这位艾尔城的税务官脸上的笑容要热情了不少。
觥筹交错，又是一阵寒暄，接着酒劲，马克坦言道：
“我说兄弟，别嫌我说话难听，但你这黑市......可是决不能再生存下去了，卡尔文大人已经决定，在回城之后便着手进行拆分的工作，如此庞大的势力盘踞城中，也不能怪城主大人忌惮啊！”
“......啊哈哈哈！可不敢！可不敢！黑市什么的可不敢自称，我们仅仅是做小本生意的小贩而已，亏得卡尔文大人手下留情，溜了一口饭吃，我们对城主大人的敬意简直是感激不尽！”
马克闻言哈哈大笑，而酒醉的他竟都丝毫没能察觉到面前人的脸色低沉到快要滴出水来。
“......但是啊，大人，这个城市里面，也不全是像您这样天天高高在上，受人敬仰的大人呀，绝大部分还是我们这种死不死的都是无关紧要的，但却又承担城市最多贡献的小小平民啊......”
塔克望着端起的酒杯，脸颊通红，眼神却是无比的清澈。
“而既然是不是【完美】的贵族，平民，就一定是有着许多的缺点，而这些缺点就会滋养出城市黑暗的一面，黑市，就是这份黑暗的具象——您，明白了么？不是我们诱惑了市民，使其堕落下来，而是市民心里原有的阴暗造就了我们，如果每个人都是地位高高在上，生活衣食无忧，家庭幸福美满的大人，那么谁还会光顾我们臭兮兮的鬼地方？我们黑市早就不攻自破了啊！但可惜啊，大多数的人不是税务官，而是街道上来来往往的拼命，是没有任何修饰的灰毛老鼠，甚至老鼠都不如。”
“......什么意思？你想表达什么？”
到了现在，马克也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儿，眼神戒备地望向这个平时深居简出的黑市霸主，桌子下的手正不断往佩剑方向摸索过去。
“我的意思是啊，只要是人，不可能完美，而只要性格不完美，就会滋生黑暗，黑市，就是艾尔城黑暗，如果您非要违背自然的规律，强行将它从城市的身上剥除，那么后果......
大概就只有毁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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