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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都道歉了，还这么诚恳，非得说人家是故意的。这不是胡搅蛮缠么。”
“咦，众目睽睽为难人家一个女孩子，怪不要脸的。”
男妖的脸都青了。
他用力捏着热茶杯，手心一阵烫意也仿佛无知无觉。
男妖一股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过了好一会儿，才愤愤把水杯砸进一旁的草地，咬牙道：“算了。我不跟你计较。”
正梨花带雨的白以珊闻言抬眼，破涕为笑：“谢谢。”
她小声道：“我还以为你真的会泼回来呢。”
男妖面部扭曲了一瞬，随即目光阴冷盯着白以珊俏丽的脸，不知想到什么，也缓缓笑了起来。
他道：“我当然不至于泼你，不过，我的脸成了这样，你道歉也该真心实意点吧？”
白以珊疑惑点头：“当然。”
男妖笑容更大了：“那一会儿单独请我吃顿饭，再顺便道个歉，应该问题不大吧？”
白以珊再次乖乖点头：“可以。”
男妖满意了。
不过，他轻轻用手碰了碰自己还在疼的脸，一阵剧痛，还是忍不住“嘶”了声。
这又不是刚烧开的热茶，烫伤怎么会严重到这种程度……晦气！
经此一闹，其他妖们便顺势而然地略过了之前温伊伊的话题。
“……不过龙族确实需要被限制一下了，现在就这么嚣张，天知道以后他们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就是就是。”
“不过我们就算联合起来，跟龙族直接打也还是有差距的。”
“那些个长老真是胆小如鼠，也不敢带头跟龙族正面对上。”
“不敢暗算这东西也太玄，那些龙脑子没有，倒是一个比一个暴力，就算是陷阱也不一定能算计到。”
“不如……”
“——不如什么？”
“你们说，目前大陆能跟龙族抗衡的，还有什么种族？”
“……魔族？”
白以珊抬抬眼皮，瞧了眼那个方向。
*
聚会结束，白以珊在之前那只狐狸担忧的视线里带着男妖离开。
走在林间的小道上，白以珊侧头看向紧紧跟着她、就差直接贴上来的男妖，轻声问：“你们不太喜欢温伊伊吗？”
男妖眯起眼盯着白以珊的脸，觉得自己脸上疼了不知多久的烫伤似乎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了。
他伸手想揽白以珊的腰，一边随意答：“那当然。正常妖谁会喜欢她。”
他语气傲慢：“就她那种废物，不过就是有个好出生罢了，结果长到现在却连灵气都不会用。如果同样的资源给我……”
男妖的瞳孔微微睁大。
“咚”的一声。
一个东西滚落在了草面。
男妖的身体僵硬地向后倒去，怦然落地。
白以珊面上没什么表情，甚至没多看男妖一眼，只垂下眉眼，慢悠悠地擦了擦手。
待白以珊离开后。
男妖的头颅自他面部的烫伤处开始腐烂。
最终整个身体都融进了林间的泥土。
带着他的傲慢和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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