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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赶紧把衣服穿上。”那番话听在秦凡耳中，只觉胸腔滚滚拂过怒气。他失望的瞥向一动不动的女人，用问责的语气说道，“你这样堕落，要是被你家里人知道该怎么办？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的不洁身自好。”
一见女人还是没动静。
秦凡闭上眼，转过身去。“云初，这要是你的决定，我成全你。但是现在你这么堕落，却让我看不起你，你让我恶心。”
被说的人身形颤抖，却尽量让自己贴着臭气熏天的男人身边，不敢吭一声。
村民见她沉默，都摇摇头，只觉得太败好感。原先觉得小姑娘干净可爱，没想到会做出这种混账的事情。
秦凡越来越失望。
他怎么都没想到云初怎么会喜欢这样的男人，那么邋遢不堪。但事情发生到这种地步，再怎么说都无法挽救。
认定对方是水性杨花的人，秦凡再也没有任何情意。
将外套脱下，甩给那边的男女。
当作最后一丝施舍。
“把衣服穿上，今天的事情，我就当作没有发生过。”
女人瑟缩了下，意识还是有些模糊。
倒是牛老大赶紧过来捡起外套，嘿嘿一笑，“不穿白不穿，这料子还是很不错的。”
就这么起身，他感觉身边的人不对劲。
那皮肤虽然滑滑的，可是没那么黑。
牛老大狐疑的看向身边的人，突然惊叫道，“怎么是你？云初呢？”
突然没了遮挡，女人惊慌失措想要拿起衣服掩面。但这时听到不是云初的秦凡，猛然转过身，正好对上女人仓惶的面孔。
就那么一下，直接让秦凡定住身体。
死死盯着女人的面容。
牛老大气的也是裹着衣服就站起身来，指向趴在地上的女人。一脸愤慨，“好啊，就说你这么有心眼的让我来找云初，结果就是你想方设法来勾搭我，而且你……”
狐疑的看向草地中。
那里干干净净。
在这个时代，贞洁格外重要。
知道自己被绿的牛老大气势汹汹，“你竟然已经不是雏了，我还要你干嘛。不行，我要退回聘礼，必须还钱。”
秦凡死死盯着女人。
那张朴实的面容此刻就像蒙上了层灰，让人厌恶。联想到上次她还在自己怀里，而下一秒就在邋遢的男人怀里。
一股恶心瞬间涌上心头。
秦凡目眦欲裂，举起拳头就朝牛老大砸去。
蔡小雪惊呼，想要捂住上面，但是挡不住下面。而且站在一边的男人们将她的好身段全都瞧了去，这让她更加见不得人。
……
秦凡再次被举报了。
蔡小雪水性杨花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特别是跟牛老大的事情遭人唾弃。这本来就是封建的时代，男未婚女未嫁，就已经迫不及待干些出格的事情。
难以让人理解。
瞬间，大批村民不干了。
都到蔡家大门口指指点点，表达自己的唾弃。
“不要脸的女人，简直是丢了咱们村的脸。到底有没有点羞耻心，不都已经订婚了嘛，还着急的很。”
一些人更是冷笑，“都在外面被人看光了身体，现在牛老大还不想要人了。这蔡小雪平常看起来规规矩矩的，结果还没结婚，就跟别的男人有一腿，以后谁敢要啊。”
“就是说啊，一点都不检点。幸好当初没让我家小子下聘礼，到时候谁的种都不知道。”
蔡小雪在屋内听到外面的话，想死的心都有了。泪水的冲刷下，眼眶红肿不堪。她趴在床上，嘤嘤哭泣。
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自己怎么会变成这种情况。
蔡家人也跟着蔡小雪受辱。
本来跟蔡老二谈得婚事没了，相亲对象不愿嫁入这种家庭，被蔡小雪连累。
好不容易相中的婆娘没了，气的蔡老二直接拿起棍棒，毫不留情砸在蔡小雪的身上，“你就是个扫把星，让你要男人。你要是迫不及待，现在就给牛老大送过去。”
“妈……”蔡小雪哭着看向陈秀芳。
陈秀芳冷眼瞧着，那眼神宛如陌生人。“别叫我妈，我没有你这种女儿。总之聘礼不可能退回去，你们赶紧把她送到牛老大那边去。不管怎样，都得让牛老大负责。你就算是死，都只能死在牛老大的房间里。”
蔡小雪身形一颤。
一股莫名的恐惧袭上心头。
鼻尖那股恶心的臭味，让她胃里泛着酸气，不由自主的开始呕吐。
惊得陈秀芳说什么都要让人抬走，“她现在怀孕了，赶紧送到牛老大那里去。”
“妈，我没有怀孕，我是被人陷害的……”抹着眼泪，蔡小雪哭的险些断气。喉咙肿胀的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求求你，不要把我送给牛老大，你知道他那个床都没有……”
一想到蔡小雪就害怕。
牛老大是出名的赌徒。
家徒四壁，就是家里仅有的凉席还拿去卖了。还有位瘫痪的母亲，要是嫁过去的话，肯定没好日子过。
蔡小雪突然想起一个人，艰难从蔡老二手里挣扎着。“妈，是云初。她去后山，是她陷害我的。就算让我去找牛老大，也要还我一个公道吧。”
屋子外的人听到蔡小雪的惨叫声。
只觉得这姑娘实在太恶毒，将什么事情都推到别人的身上。
蔡小雪显然低估云初在村民心中的好印象。
“云初同志从早上就一直在家忙活着，人家现在事情忙的很，哪里去过后山。我从后山旁路过，都没看见她上来，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看上去老实，没想到心眼坏得很。”
村民们冷漠让蔡小雪越发的无措。
她红着眼，不敢相信。
明明自己还跟云初打过招呼的……
不相信的蔡小雪直接挣脱家人的束缚，直直的往知青点而去。
……
但是她跑到路上，每个人都对着她议论。
摇头叹气，都很失望。
蔡小雪成了耻辱的存在。
那些鄙夷、冷漠的目光让蔡小雪无地自容。毅然跑到知青点去找云初，但是云初不在知青点上，现在正在公社中上班。
愤怒的蔡小雪冲到公社，冲着大门嚷嚷，“云初，你给我出来，你说你到底为什么要陷害我？”
秦凡坐在公社中，正被大队长教育着。一听到那熟悉的声音，眉头微皱。脑海中自动浮现刚才那副场面，顿觉得万分恶心。
而他抬起头。
凉薄的眼神落在桌边，脸色冷然的小姑娘身上。她置若罔闻，继续跟大队长探讨着他从来没听到过的东西。
“我想做大棚蔬菜，但是需要公社给予一些支持。等着下大雪的时候，我们照样可以吃到新鲜蔬菜。另外，我研究了一种成长剂，是可以让植物在大棚内生长的。另外就是用镜片，进行聚热。”
云初低着头，拿出自己设计的图纸。
“我还有种想法，就是靠近后山的土质偏硬，我们可以用来种棉花。等到来年的时候，每个人都能用暖和的棉袄穿。”
大队长和书记低头瞧着那排复杂的设计图，里面标志的清清楚楚。这做出来，不禁宏观庞大，那老百姓的吃喝问题都得到了保障。
想到这里，有些热泪盈眶。
他们此生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吃饱能穿暖。
秦凡不是滋味。
感觉自己离她好遥远，原来以为她都是干些不务正事的事情，就是这村上的会计，都是靠着她家里关系得来的。
这是秦凡最鄙夷的地方，憎恨那些不用努力，就唾手可得最好的东西。
但看着忙碌的云初。
她嘴里的专业是他听不懂的。
像是从娇娇女成长的更优秀。
秦凡感觉自己心里揪了下，胸口闷闷的，好像有人在上面重重捶了下。
他坐在那里沉默不语。
外面蔡小雪叫喊的声音都觉得无比刺耳。
秦凡有些埋怨蔡小雪，觉得她打扰了这片宁静，又为看清蔡小雪的真面目而感到失望。
各种滋味都在其中。
听完云初的建议，大队长点头。
包裹着烟叶子，重重吐了口烟。“虽说这问题对咱们村子的发展很好，但是现在村里恐怕拿不出太多资金。而且还要请教上面，但上面没看见成效前，是不会批准的。”
观点很好，资金成了问题。
云初沉声思考，“资金问题的话，我想想怎么解决。另外大队长，这是我之前栽种的萝卜，现在已经出来，你看看成果。”
说着将之前她种的那块萝卜拿出来。
萝卜白白嫩嫩的，竟然比两个拳头还要大。表面皮肤光滑，闻起来还有股淡淡的清香味。里面还带着些许泥土味，可以看出是刚□□的。
大队长从未见过长得这么大还好看的萝卜。
这比他们种的萝卜，可是大了好几十倍。
见惯跟拳头大小的白萝卜，一时间见到两倍大的，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么快就收获了？这真的是你种的白萝卜？”
才三个月时间？
云初点头。
但她没说，其实这算是自己在地里随便采的。
按照目前来看，还没成熟完全。
还小了些。
大队长爱不释手捧着那白萝卜，像是对待珍宝一样。那皮还薄的很，连咬一口都不愿意，深怕这是梦。
书记也震惊。
盯着那萝卜，不禁赞叹，“要是都是这种产量的话，那以后村子里的人可都不愁了。赶紧带咱们去看看那块萝卜地，瞧瞧是啥情况。”
两人都急不可耐的想去看看那片成果，还是其他人提醒道，“现在要中午了，还是吃了饭再走吧。还有这位秦凡同志，还需要处理呢。”
这话一提，大队长敲着脑袋。
皱眉看向秦凡，再也没当初那副欣赏的目光。“秦凡同志，现在牛老大被你打的骨折。你要赔偿他100元的费用，另外还要亲自登门道歉。”
被那双漂亮的大眼睛也盯着的秦凡，瞬间无地自容。
他冷着脸，“我没有错，凭什么要去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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