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四十五条鱼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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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完老大爷的简单解释后, 老伯们像是被人硬生生塞了一口臭气冲天的恶心玩意一样，实在让人受不了。脾气爆的干脆就开始用俚语骂了起来。

茶楼里自然也不只是只有老伯一群人，楼上也有客人, 而且既能听见台上唱戏，也能听见楼下人的声音。

所以，当楼上有群看似也是读书人的无意听见这个，反而不同意这个观点了。

要知道，在他们家, 基本上家里只要有点余钱，哪个不是三妻四妾？更何况在这话本里面只不过是换了身体而已。

一名大约年过三十的紫杉男子站了出来, 冲着楼下大声嚷道：“你们这群人啊，不懂就别装懂，穷就不要出来瞎晃悠。要知道, 在我看来, 那慕娘被能被那所谓‘仇人’看上，算是她的好事。”

同桌的人也附和着，同意紫杉男子的观点：“能够在所谓的仙界当上如此高的官职, 能力肯定不凡。而那慕娘刚刚飞升，在他们府上, 最多也只不过是我们人间的小侍女罢了, 也算是她高攀了。”

跟他们一伙的也纷纷附和。在他们看来, 坐拥娇妻美妾也是人间美事, 甚至还觉得那“仇人”过于仁慈了，能“专一”地对一个地位堪比侍女的, 已经是良善了。

坐在他们桌子旁边的人有的同意；有的皱着眉摇了摇头，却也不打算多事。

莫如桂倒是被他们的一番“高谈大论”给气笑了。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作为读书人, 在他们心中，居然连基本的廉耻都没有了。

他从来没有想到，在他们眼中女人就只是伺候他们的。

从小到大，他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其中让人敬佩的，不只是男人。

他知道母亲善于经商，有时候比父亲还有能耐。

他也看见，不少女人在外挣钱。甚至当家中只剩下孤儿寡母的时候，母亲也能让孩子过的很好。

他也知道，历史上，不少女性也在涛涛浪潮中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无法抹去，就如妇好。

他从来不小看女人。

甚至有时候恍恍惚惚觉得女性若是也能读书，也不会比男人差。家中的大嫂就是这个例子，活生生的例子。

所以，当莫如桂听到这种言论的时候，除了可笑，只觉得荒谬之极。

就算女性受三从四德的限制，但也一样能将后宅打理的井井有条，甚至能够钱生钱已支持家中支出和丈夫的人情往来。

这些，若不是月燕当初在自己准备话本的时候，为了将自己的视野从被框定的套路故事中挣脱出来，看到更多的细节，恐怕也不会注意得这么细致。

但就算没特意去留意，也不至于完全一无所知。

只是，他突然觉得特别可笑。就算每个人都是从娘肚子里怀胎十月生出来的，哪怕生育是女人的鬼门关，他们也只是觉得天公地道，活该如此。

如此荒唐。

莫如桂静静地站着低头不语。可袖子下，拳头紧握，若非那些人在二楼上，恐怕他早就一拳头送给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