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从一开始就错了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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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城
白凤栖的书房里。
白星灿和白染选订婚戒指的新闻闹得沸沸扬扬的,龚家对此很是不满。新闻爆发的时间就在白家当晚的宴会上,显而易见是被特意安排的。龚民俊的脸当场就沉了,即刻拉着龚雪儿和妻子离开了白家。
影响已经造成了,白凤栖一时也是心烦意乱的。这两天他干脆闭门谢客,独自呆在书房里写字和画画。这天的傍晚,他没有下楼和家人共进晚餐,而是呆在书房里喝清茶。
画台上依然摆放着白染那天画的那幅水墨竹子。他站在画台旁,沉默地看着它。过了很长的一会,他才吩咐叶茂去把白染找来。
叶茂离开后,他就摊好了纸张。就在他低头研磨着墨粉的时候,白牧月推门进来。白凤栖听到声音,只是扭头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继续着手里的动作。又过了一小会他才缓缓地问:“今晚没应酬?”
白牧月沉默地摇了摇头。他的视线从白凤栖手边的砚台上,移向不远处的那幅竹子上。他从来没有见过父亲画竹子,而且这竹子的画风与父亲的风格迥异。他不禁暗想:这是谁的手笔呢?它又怎么会被摆在台面上呢?难道是龚民俊那晚的作品?
白凤栖也没再说话,而是眺望着窗外荷塘边上的一株雪梅。这是一棵有些年头的老树,黑褐色的枝头苍劲四散,挂满了星星点点的花苞。这些含苞待放的小花蕾积攒着一股力量,又好像等待着一场冬雪或一阵冬雨,好在一夜之间绽放,突然就惊艳世间。
“不知近水花先发,疑是经冬雪未销。”他在心里念着这两句诗词,便提笔在宣纸上画下了几支黑色的老树枝。他才稍做停顿,轻声问:“有事?”
“爸~”白牧月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那份报告在您这里?”
白凤栖只是“唔“了一声,脸上的表情不改。他提着笔,静静地等待着白牧月的问题。他笔尖上的墨汁随着地心引力,缓缓地滴落在纸上。
白牧月一听他那若无其事的语气,心里的火气就冒了出来。他不敢相信父亲竟然潜入他的书房盗取了他的文件。他顿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被监控的完全没有行为能力的小孩。再想到三年前的联姻安排和这几个月他所受的痛苦和折磨,他不禁恼怒地叫道:“爸,请您不要插手我的事情!”
“不插手?”白凤栖一听,将手中的毛笔搁在砚台上,回过头来看着他,“不插手,我怎么知道你竟然瞒着我这么大的一件事情?我不插手,那你打算瞒我瞒到什么时候?你究竟明不明白,这个事情关系着的是白家的千秋万代?”
“我会处理好的。”面对父亲的责备,白牧月也不想做过多的解释。
“那你打算如何处理?”白凤栖问着,走到旁边的茶盘,端起温暖的茶杯喝了一口茶,平静地补充,“我不认为离婚是最好的选择。”
白牧月很是意外地看着父亲,他以为他和欧阳遇会谈一事进行得很隐秘。他此时才发现,哪怕他已经是快30岁了,哪怕他已是白氏的执行董事,在父亲的光圈内他还是完全透明的一个木偶。
他不禁嘲讽地笑了两声,坚决地说,”我知道我应该做什么样的选择。“
“你什么时候分得清楚事情的轻重了······”
“这个决定绝不会改变!”白牧月打断了他的话,立场异常的坚定。
“白氏目前还离不开冯氏,两个大的投资项目更不能出一点的差错。”白凤栖转身看着他,沉静地劝解道,“小不忍则乱大谋。牧月啊,你任意的一点轻举妄动都可能会给白氏带来毁灭性的后果。”
“白氏,白氏,您张口闭口都是白氏。您考虑过我的感受吗?爸,我的人生在您的眼里究竟是什么?”白牧月感到心里充满了难言的悲哀,他连声质问道,“我明白自己身为白家的子女,我有我该承担的责任,和该尽的义务;对此我也是毫无怨言。但是,三年前的这个决定是错误的,您现在还不明白吗?”
白牧月的责问顿时将白凤栖的思绪拉回四年前。那年,白氏企业无故遭到几个股东的联合退股。为了不让白氏的这些股份被合并,或落入其他不友好的投资人手中,尤其是木家。他四处奔走,百方筹集资金,忙得焦头烂额。他同时要分心于妻子朱远秀越来越严重的病情。在这样内忧外患的双重打击下,他分别得了两次重感冒。他知道自己的身体状态越来越差,但他已经无法顾及了。
所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朱远秀在年中离世。办完丧事没多久,他因肺部感染住进了医院。有道是祸不单行。他住院的期间,原来已经谈妥了的银行贷款因银行内部的职位变动而延期了。同时,白氏投资拍摄的两部电影都卡在了审核中,上映时间遥遥不知,资金回收无望。更严重的是一个匿名的财团已高价买下了两个白氏股东手里共计11%的股份。
这样的情况让病情稍有好转的他因气急攻心再次病倒了,而他这一躺就是两个多月。儿子白牧月从美国回来,和弟弟白星灿一起接管了白氏的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