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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头的灯光温柔的透过落地窗,打在一人身上。她穿着白色及踝的连衣裙,手里捧着半杯咖啡,靠在店门口,眼睛看向远处,像是在等着谁的到来。
果然,一个人影拉着硕大的行李箱缓沓而来。在见到白追尘的那一刻吃惊的长大了嘴巴。
“不着急的话,进来坐一会儿。”
不是询问,而是不容拒绝的邀请。
那道人影在迟疑片刻后,将行李放在门口,手里提着一个袋子,双脚并没有移动得很快。原本她是打算来还衣服的。
白追尘早就坐在吧台,有些不耐烦的敲着桌子。
“今天,谢谢你!”垂下的脑袋如同温顺的小猫,即惹人怜爱也叫人厌烦。
“不是今天,是昨天。当然,你今天跟我说谢谢也理所应当。”看着她带着疑惑的表情,用脚踢了踢凳子,示意她坐下。一个盛气凌人坐着的女人对着垂眉紧锁的女孩,被人看见还以为这是在斥训员工呢,哪怕是在这样的深夜,也不该有这样的以为。
女孩坐在刚踢过的椅子上,在她的面前放着一杯还冒着热起的咖啡,对她的到来像是早就已经知道。
“虽然我也很讨厌第三者,但我看你……”
“我不是。”第一次,她这是第一次为自己正名。湿润的眼眶是受到各种白眼的委屈。
白追尘眉头浅皱,默默的感叹:自己这该死的年纪,又老眼昏花,啊呸……
女孩叫方莹,生活在一个小镇。原本的家庭虽然并不富裕,一大家子也是过的和和美美。爸爸在省城一家建筑公司工作,妈妈是小镇里的语文老师。父母平时工作繁忙,自己跟弟弟平日里就是奶奶在照顾,姐弟俩也算争气,分别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一流大学和市重点高中。家庭的担子一下加重,却并不影响喜悦带来的充实。
一家人欢欢喜喜的开了一场庆功宴,表示奖励,父母各自拿了两千块钱分别给两姐弟包了个红包,希望她俩再接再厉,以后做一个对国家对社会有所贡献的人,就算到最后碌碌无为,也要做一个遵纪守法,不违背良知和道德的好公民。
开心过后换来的是兴奋的疲惫,以及一地的惆怅。挨个洗漱之后,各自躺在自己的房间,或是打游戏,或是看网剧,或是休息,又或是在感叹。
半夜,方莹有些口渴,就出门喝水,路过父母房间听他们还在说话,刚开始并没有在意,喝完水之后本打算敲门提醒他们早点休息,却听到了属于他们的困难。
“妈最近这几年也身体不好,三天两头要跑医院,眼下莹莹跟澄澄一个考上大学一个考上市重点,家里的担子越来越重,就我们俩的工资怕是刚好能够应付,你看要不把咱妈送到你大哥那儿……”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亏你还是老师,为的什么师表。咱妈辛苦拉扯我们姊妹长大,本来该安享晚年却给咱们带孩子,哦……孩子带大了,现在不中用老生病就往外扔,有这样为人子女的?这是给孩子开了个很不好的头,你知道不。”明显听得出方爸爸带着些火气。
“我不也是在跟你商量。”
“这事没得商量。我告诉你,可千万别让妈知道,本来身体就不好,要是知道了准生闷气,到时候憋出其他病,吃亏的可是你。”
“好了,我知道了。真是的,说说都不行。”方妈妈是妥协了,言语间挺不高兴的。
轻微的叹息是方爸爸发出来的。“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现在压力大些就大些吧,等莹莹大学毕业出来实习,我们就轻松了,再说咱们孩子这么优秀,年年奖学金自然不在话下,实在不行,把存的定期转出来对付下,你觉得怎么样?”瞧着老婆有些生气,语气软了些下来。
“你是当家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依旧听得出不耐烦中带着烦躁。“赶紧睡吧,明天一早我还要带妈去体检,你也是,打算明天旷工是不是。”
方莹带着父母的话一夜未眠,一直以来,自己跟弟弟都是要什么父母都会给什么,本以为的经济足够支撑所有花销,从来没想过爸爸妈妈的担子会这么重,已经成年的她也该分担点什么了。想到前些日子老同学跟她聊天的建议,于是有了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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