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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行书两人步徙于成都府内,此时离两人在夔州已是过去半月有余,这半月时间,江湖上盛传三件大事,一是荆州段氏被灭,这可是惊世骇俗之大新闻,在段秀才未失踪之时,荆州段氏可是执江湖牛耳之宗族,轻挥长旗,武林莫敢不跟随,一时风光无限,但自从段秀才夫妇失踪,段氏便一日不如一日,如今衰败难成气候,却是被他人给灭了门,令人唏嘘,从此江湖茶桌饭后不免又多了一桩闲谈风化之事,这第二件事,便是段氏公子段行书并未死去,反而还走到夔州,灭了曾来段府滋事的祝氏一族,传言,段行书深夜混入祝氏,将祝氏族内的妇孺老幼,家侍丫鬟统统杀绝,一概不留,是极残忍,江湖众人闻言,莫不惊叹,既觉此子凶狠,又觉此子浮躁,此时他羽翼未丰,行事却如此张扬,不懂得蓄势待发,只怕也是活不久了,这第三件事,便是中原司徒氏千金择良人夫君,豪门士族,孤寡乞丐,一时间,人人皆是心猿意马,无不臆想自己成为司徒长湛座下良婿,从此飞黄腾达,平步青云,成为人上人。

这三件事,或多或少,都与段行书有些关系,一路走来,所遇江湖之人,讨论之事,十有八九都是此三事。

花因走在这偌大的成都府,道路街边花花绿绿各式各样的物件时刻吸引着人的眼光,但花因脸上却无欢心之意,只见她眉头时而紧蹙,时而舒坦,心中似有大不解,便问“你知晓祝氏是被官白鸣三人所灭,但你却没有对他们出手,我原以为是祝氏得罪了你,他们屠杀祝氏,算是帮你复仇,故你不便向他们出手,但此时看来,江湖上盛传祝氏灭门之事皆指向你,想来该是官白鸣故意散播此消息,针对你而为,为此,我便想不通了,当时你为何没有将官白鸣杀了?如此一了百了,不是更为省事吗?还是你没有料到他会如此?或是认为斗不过他?”

段行书淡淡一笑,道“我说过,我与他相斗,并无十足把握能赢,而他大肆散播消息,我也能料到。”

花因道“那你为何不阻止他?便是与他单打不过,可还有我相帮啊。”

段行书摇头苦笑,道“我之所以没有与他交恶,除了无十足把握赢他之外,我还想从他那里得到一些消息,另外,他大肆散播我的消息,也正是我想要的。”

花因疑惑更甚,问道“这从何说起?”

段行书缓缓道“起初我以为众人围困我段府乃是为我家传秘籍,但历经祝氏惨案之后,我发现了事情的异样。首先,众武林门派为何此时来难为我段府?何不提早十年?或是往后推迟十年?二者,那白羽欢与我相遇,此时正值我落难之际,他却将我府内遗失多年的铁令交由于我,此事不是太过巧合了吗?这三者,祝氏灭门的时间也极具凑巧,是我刚入夔州之际,而祝氏公子又恰巧殒命于我段府内,我们两家瓜葛深厚,如此难以不使人浮想翩翩,教我脱身不得。”

花因道“你是觉得有人在针对你段氏?因此你便想借官白鸣之手引他出洞?”

段行书点点头,花因又道“他大肆散播你的消息,背后之人能否走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一定会很危险,那什么玉莲教五虎门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要对付你,只怕你是寸步难行咯,一不小心,便人头落地。”

看着花因喜灾乐祸的样子,段行书面色不改,淡淡一笑,道“有你安身在旁,无甚惧怕。”

段行书说得轻柔,如诉情话,柔言入耳,花因内心一颤,转身望去,只见段行书那俊美的脸庞挂着淡淡的笑容在看着自己,双目对视,尽是瞧见对方眼中的温柔,一时间,花因内心如小鹿乱撞,脸颊上早已红如云霞,娇羞可人,急忙转身过去,不敢再看。

段行书又徐徐说着“想要我死的人,我也不知有多少,正好借助官白鸣之手,一起将他们引出,新仇旧怨,一次断绝,岂不更好?”

花因冷笑,道“一个官白鸣你都打斗不过,却如何只身独斗这江湖许多仇人?”

段行书轻叹一声,道“届时再论吧。”

两人说话间,却是穿过了成都府,并未停留夜宿,而是纵马驰行,又过了一天,终于到了阆中,这阆中位于成都府东北处,而两人从夔州而来,按理先是经过阆中,才入至成都府,但阆中地小偏僻,并未有道路交通外界,想要入至其中,唯有经过成都府这一条路。

赶了这许久路程,两人皆是劳累,且入了夜才至阆中,当下便寻了一家客栈,开了两间客房,当做落脚之地,一件连数日的舟车劳顿,两人早已疲惫不堪,入房不过片息,便安然入睡,没了动静。

第二日,天微亮,雄鸡长鸣,雄浑的叫声划破夜空,旭日东升,预示着新的一天就此开始。而段行书花因两人已是纵马前行,往山谷中走去,行赶许久,已至深谷腹地,此地丛林茂密,幽静阴凉,小溪潺流,鸟语花香,似那隔世仙境一般,但地处偏远,人烟罕迹,一眼望去,半点人影不见,偶见三五只梅花鹿集群奔走,越是往里走,便越显得幽冷,花因问道“你确定走对了吗?这鬼地方,比我们十万大山还要荒凉,只怕鬼也不愿住在这。”段行书也不禁皱了皱眉,心下也有些怀疑,自衬“会不会是爹爹记错了?”但随即摇摇头,他相信他爹爹,道“且再走走。”

两人又行过十来里的路程,虽更远离闹市,但却渐渐温和,不似前边那般阴森寒冷,暖阳回照,身子还未及回暖,忽见前方有一老者,其肩负一担木柴,正往里走去,似樵夫,这深山老林,难得遇见一人,此时不截下问路,更待何时?段行书急忙上前走去,老者肩负重物,自然走得不快,段行书身轻如燕,走下马,三两步便追上老者,恭敬问道“老人家,你这是何去?”老者抬头看着段行书,眼中带有疑惑,半响,大声呼道“啊?你说什么?”声音颇大,段行书瞬时醒悟,心道“这倒是我的失策了,老人家人老耳背,我当是该大些声。”当即上调声响,回道“老人家,此为何地?”

老者眼中更是疑惑,打量段行书片刻,缓缓道“你这后生,莫不是耍我?你来到此地,却不知此地是何处,荒唐,荒唐。”

说罢,便转愤然身走去,似对段行书极为不快,而此深山幽静僻远,只怕再走三两天,也不见得会遇见活人,望着老者离去,段行书心下着急,不及多想,便道“晚辈家起荆州,从未涉足阆中,更论这深山世外,实不知此为何地,全随我爹爹所指而来,深山行走许久,未见活人,不免心情烦躁,以至见了前辈,失了礼数,还望前辈莫要怪罪。”

闻得荆州二字,老者足下一顿,片响,道“你姓甚名谁,爹娘何人?”

段行书见老者主动问话,一时心欢,附道“晚辈段行书,家父段秀才,家母卿颜。”

老者闻言,低眉沉思,片响,道“你们随我来。”

段行书与花因相视一笑,心下不免宽慰许些,想着今晚该是有个落脚之地,不用置身野外了,想着,段行书便要上前接过老者肩上柴担,只是手触担子,段行书却是一惊,只因这柴担极为怪异,看似平平无奇,但入手冰凉,不似木柴,更为怪异者,任由段行书如何上劲,那柴担就是纹丝未动,段行书心惊不已,老者忽冷笑道“你那病殃殃的样子,活到现在,还能喘口气就不错了,却还想着挑我木担?痴人说梦罢了。呵呵呵!”

老者无情嘲讽,段行书却未不快,只觉羞愧难当,想来这老者也是古稀之岁了,但却能稳步肩负木担于这深山中,而自己正值壮年,却连木担都未能抖动分毫,一时间,脸上不免有些燥热。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花因见老者出口折辱段行书,心中气愤不过,便开口道“敬你岁长,称你一声老人家,却不想是个为老不尊的旧岁腐朽,没点度量。”

老者望向花因,也不恼怒,笑道“苗疆地处深山沟谷,向来不与外世交染,小娃子,你且与我说说,你如何跑了出来,还勾搭上了段小友?”

花因先是面色一红,随即怒道“老头子,你可莫要胡言乱语,我与段公子干干净净,未染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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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污浊,未越半分池距,怎到了你口中,便成了勾搭媚引了?你这话教他人听见,只怕不妥当啊。”

老者笑道“哎哟!那看来是我眼拙,看走眼了。小娃娃莫怪,小娃娃莫怪啊。呵呵呵!”

花因哼了一声,气未消,段行书急忙上前宽慰,老者一旁呵呵干笑,似瞧见了难得的趣事,也不急着赶路,待片刻,花因气消几分,老者方拾担于肩,起步走去,段行书两人在后默默相随。

三人走了十来里路,穿过丛林沟溪,越过山涧瀑布,却是入了一片祥林之地,竹山竹海,遥望无际,而这此中,筑有一房,虽不甚大,却显悠然精致,似高人隐士寄于其中,却与这领路老者甚不相符,望着眼前竹海,段行书两人莫不惊叹,感慨此处景色独绝,想来天下无二,正痴间,忽听一银铃悦耳声响起。

“爷爷回来了。咦?今儿有客人驾临,倒是个新鲜事儿。”

段行书与花因循声望去,只见屋舍下站有一女子,身着翠绿裙衫,与这满天竹海显得称印,老者脸色慈祥,将柴担放下,柔声道“欣儿,去沏壶茶,招待客人。”

名为欣儿的女子闻声退去,老者转头招呼段行书两人进屋,未几,欣儿持热茶走来,分别沏茶一杯端于段行书和花因,随即身退而去,此时老者道“这是我孙女,你们唤她欣儿便成。有大小事情,皆可与她说,力所能及之事,定然相助。”

段行书两人拱手拜谢,随即扶杯吃茶,今儿行走大半日,疲累干渴,此时饮得此良茶甜水,顿时疲劳褪去大半,只觉一身轻松。待饮三两杯,段行书说道“晚辈失礼,一路行来,却未问得前辈高姓大名,实在惭愧。”说着便要揖礼相拜,谁知老者哈哈一笑,并未上心,摆摆手,道“高字不敢当,老头我姓尉迟,名火戎。”闻言,段行书先是一愣,随即猛的一跪,拜道“尉迟爷爷在上,请受书儿一拜。”说罢,段行书磕头跪拜,尉迟火戎坦然受之,待跪毕,尉迟火戎道“放眼荆州,知晓此地之人唯有两人,即段秀才与其夫人卿颜,方才你所说受你爹指点来此,我便猜到是来寻我了。”

此时段行书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激动难挡,一时不知从何言说,尉迟火戎又道“你爹娘的事,我听说了,这些年来,我也曾寻找,但皆一无所获,不知所踪。哎!你爹为人正派,心胸宽广,是难得的正气人物,自与他相见,我们两便成了无话不谈的知己好友,这些年来,甚是想念。”

尉迟火戎面慈语软,如长辈述语,使得段行书想起了逝去的爷爷,一时鼻子发酸,却是哭了起来,花因急忙好言宽慰,尉迟火戎见着段行书哭得厉害,如似孩童,以为是从荆州走来,路上受了些苦所至,心下想“这点苦都吃不了,倒不过是屋内花瓷罢了。”想如此,瞬时对这故人之子降了大半好感,甚至有些鄙夷,便又讽刺道“这是怎么了?是身上割了几个口子?还是流了几碗血啊?哭成这样。”

花因怒目而视,尉迟火戎嗤笑不已,花因正要驳斥,却被段行书拦住,道“尉迟爷爷说的对,男儿当流血,当流汗,却是不当垂泪,如妇人。”说罢,擦干眼泪站了起来,尉迟火戎停下嗤笑,问道“你来此,总不是来大哭一场吧?”

闻言,段行书神色颓靡,却也恭敬回道“自然不是。”

随后便将家中所生之事与一路上大小事务说与尉迟火戎听,待言说完毕,尉迟火戎大惊失色,茫然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

见尉迟火戎失了神,不住自言自语,段行书与花因也不知如何是好,而此时欣儿刚好路过,瞧见了失神的尉迟火戎,欣儿大急,随手将手中茶水放下,便快步上前叫唤尉迟火戎,只是任由叫唤许久,也不见尉迟火戎醒的过来,如此过了半刻钟,尉迟火戎渐渐睡去,欣儿熟练的找来秀被盖住,随后望向段行书,缓缓道“想来,你便是段叔叔的爱子吧?”

段行书点点头,道“是的。”

瞧得尉迟火戎失神沉迷,段行书急忙问道“尉迟爷爷这是怎么了?”

欣儿叹了一口气,道“当年段叔叔失踪之后,我爷爷便不停的寻找,这些年来,不曾间断,只是每次都是空手而归,长久如此,难免积劳成疾,心生病疾,因此,每次听说关于段叔叔的事情,我爷爷都是大小失神,轻则头晕目眩,重则沉迷昏睡,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欣儿言语中藏有怨气,想来这些年给她造成了诸多困恼,闻言,段行书心生愧疚,却又不知该如何补偿,三人无言,半响,欣儿似蜷了,道“你们该也累了,西边房屋我已打拾干净,饭菜俱全,你们且去休整,待明日我爷爷醒了,再来论事。我住东头小屋,有事可来寻我。”

段行书点头称好,临走时,说道“欣儿姑娘若是需要,可随时唤我。”

欣儿点点头,便转身照顾尉迟火戎去了,段行书两人合上房门,退了出来。

此时天已黑,屋内烛光闪烁,沉寂许久,花因开口道“你我两人,她却只予一间房屋,这是何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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