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桂英平南】(37)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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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自己身遭多人奸淫,那些恶人直到现在都好好地活着,现在石鉴仅有一次之过,便以死谢罪,也是忒无情了一些。她情急之下,竟头一晕,倒了下去。
石鉴急忙弃了兵刃,上去扶她。他伸手一摸穆桂英的下裳,满手竟都是黏糊糊的鲜血。“不好!元帅若得不到医治,早晚会流血致死!”他急忙将穆桂英扶上马背,自己也上了同一乘快马,扶着她绕过灌阳,往黑松寨而去。
黑松寨这个地方并不难找,因为寨前有一棵巨大的黑松。只是要进到寨中,需过十几道关卡。寨门前,有一名土匪模样的汉子守着。
“什么人?”那汉子大声将石鉴喝止。
石鉴赶紧将腰牌丢给那汉子,道:“我乃余将军帐下勇士,奉命入桂州营救穆元帅。”他又指着穆桂英道:“你们认识她吗?她就是平南大元帅!”
那汉子接了腰牌,不敢不信,尤其听说穆桂英亲临,更是不敢怠慢,忙道:“二位稍候,容小人去禀过寨主。”
不一会儿,黑松寨寨门大开,只见一儒生模样的汉子,带着人马从山上匆匆下来,见了两人,跪下稽首道:“卑职陈曙,见过穆元帅!”
此时穆桂英已幽幽醒转,见了陈曙,道:“不必多礼!本帅身后追兵无数,不知将军这黑松寨能否让本帅暂避。”陈曙原是穆桂英属下将领,曾一道征讨西夏,英勇善战,功勋卓越,被提拔成偏师将军。后因广西大乱,又随余靖南下,此时相见,自是认得。
陈曙道:“这黑松寨虽仅有二十余人,但人人都是顶好的高手,况入寨道路难行,南军一时半刻,也是攻不下来的。我等冒充匪人,在此已一年有余,寨内粮草丰盈,只待大军南下接应。元帅尽可放心安歇。”
石鉴道:“元帅伤势沉重,需赶紧医治,不知大人寨内可有医官?”
陈曙道:“可让卑职的夫人为元帅料理!”他赶紧备了马车,请穆桂英和石鉴上车,到寨内而去。进了黑松寨,陈曙赶紧叫过夫人,给穆元帅诊治伤势,又派人给两人招待酒水。
陈夫人将穆桂英请到内室,让她在自己的闺床上睡下,跪地恭敬地问道:“不知元帅何处受伤,能让贱妾一睹否?”
“这……”穆桂英伤在看不得,也说不出口的地方,不由为难起来。但好在陈曙细心,让夫人为她诊治,同为女人,让穆桂英少了几分羞怯。她忍住羞耻,脱下裤子。
陈夫人见穆桂英的下裳几乎已被鲜血浸透,已是吃惊,又见她脱下裤子,发现这血竟是从两腿间的小穴里流出来的,更是愕然。她羞得不敢抬头去看,只叫婢女去准备热水,为元帅清洗下身。
陈夫人既不敢看,又需尽快察明伤情,问道:“不知元帅被何物所伤?”
“我……这……”穆桂英欲言又止。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告诉对方,难道如实说被一根粗大的木头所伤吗?那么这不是等于告诉了对方自己在敌营中的丑事了吗?
陈夫人见她不肯说,便道:“若是被硬物所致,贱妾便以伤药医治,若是……是房事所致,便以补药调理……”她话未说完,已是满脸通红。
穆桂英已是羞到极点,这样被人问话,比被敌人强暴还令她难受,她低声道:“那便以伤药医治罢……”
这时,有人在门口敲门。陈夫人赶紧起身,在穆桂英的腿上盖上一层毯子,问道:“何人?”
门外婢女道:“夫人,热水送来了!”
陈夫人赶紧开门,将水盆接过,又将门死锁,回到床边。她将毛巾蘸了些热水,替穆桂英擦拭起腿上的血迹。
穆桂英很是羞耻和紧张,急忙起身道:“让我自己来罢……”
陈夫人赶紧将她按下,道:“元帅休要乱动,若是气血涌流,到时伤口增大,便难医治了。”
穆桂英只得无奈地又躺了回去,可是让一个陌生女人为自己擦腿,让她很不适应。双手只是紧紧地抓着毯子,不肯放松。
陈夫人将穆桂英的双腿擦拭几遍之后,腿上已无了血迹,只是阴道里依然流血不止。陈夫人扯了些纱布,在纱布里裹上草药,将草药卷成圆筒状,就要往穆桂英的小穴里塞去。
“啊!你,你干什么?”穆桂英惊得又要坐起来。
陈夫人道:“元帅,依贱妾所见,你下体流血不止,乃是内阴破裂所致。这些草药需敷至内阴,方能立竿见影……”
“这,唔唔……”穆桂英羞耻地闭上眼,打开双腿,任她去塞。
陈夫人也很是紧张,塞了几次才终于将药囊塞了进去,道:“元帅,此药需敷一天,方可痊愈。一日之内,不可取出。”
穆桂英闭着眼点了点头。
陈夫人替她盖好被子,道:“元帅请睡一下吧!”
没有了暴露身体的屈辱,穆桂英便安下心来,很快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待她醒来,已是黄昏。一睁开眼,便看见陈夫人守在一旁。
陈夫人见她苏醒,道:“夫君已在黑松厅备下宴请,为元帅和那位大人接风洗尘。元帅连日奔波劳累,不如去吃些东西。”
穆桂英警觉地问道:“僮军可曾追来?”
陈夫人摇头道:“不曾追来!”
穆桂英稍稍感觉安心了些,又疑心地问道:“僮军追我追得甚紧,为何竟不追来此处?”
陈夫人道:“倒是有探子来报,称黄师宓一早领着数百人到了灌阳。只因昨日夜里,全州的杨排风已与余、孙二将军会合,亦于今日清晨已举大军南下,兵临兴安,荆湖南路已遍布宋军。前些日子灌阳守将花尔能已派兵闭死了通往全州的道路,今闻宋军大举,怕灌阳有失,又将士兵调遣回城,撤了所有布防。黄师宓在灌阳不敢轻举妄动,龟缩于城内。”
“什么?”穆桂英起身,大喜,问道,“你说杨排风已带兵南下?”
陈夫人点头道:“严关以南的僮军,也都拥入桂州、灌阳二城,死守待援。”
“不行!”穆桂英双脚落地,道,“本帅要去兴安!”一日没有回到军中,穆桂英一日便不能安心。可是她刚一激动,下体又是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不由捂着肚子蜷起了身。
陈夫人急忙扶她重新躺下,道:“元帅体虚,当休息一晚,再去军中不迟。”
穆桂英叹息一声,也无他法。只是受陈夫人如此照料,心中甚是感动,拉着她的手道:“我虽身为元帅,不意沦落至此。今幸蒙夫人照顾,才得以活命。若不嫌弃,当以姐妹相称?”
陈夫人赶紧下拜,道:“元帅乃是万金之躯,尊贵之至,我等贱妾,怎敢于元帅互称姐妹?”
穆桂英叹道:“你也看到了,本帅落入敌手,何谈尊贵?只要妹妹不嫌弃,姐妹又有何妨?”
陈夫人感激涕零,道:“那多谢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