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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二楼到三楼拐角的地方，周解语身后突然发出一声大叫，这叫声充斥了绝望与无助。
是张可可！
“可可！”余小瑟撕心裂肺地喊。
那真是一场让人感动的舍己为人场面。小男孩儿化作一个头大且红的厉鬼，扑撕向余小瑟，而最终由张可可代替她挡下厉鬼的袭击。
周解语当先愣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冒牌张可可被小鬼撕咬，余小瑟悲痛欲绝地夺了陈浩手中斧子就劈在小孩鬼巨大的头颅上。
斧子劈进去一半，大头小孩儿却不知疼痛，只是张着嘴喊饿！
“三楼！”周解语立刻大喊，快上三楼！”
陈浩拖着流血的张可可，周解语则死死拉住想要玩命的余小瑟。
在将他们送进三楼时不忘回来抓住留在大头鬼脑袋上的斧子柄，并一脚把它踹下楼去：“这一脚，是因为你让我朋友伤心了！”
再次来到三楼的周解语发现气氛有点不对。
首先冒牌张可可被余小瑟依住墙放在那，她后背一大片的血肉模糊，左面的胳膊错位的十分蛮横，拉下来手指都够的到脚脖子，但骨头竟然连着，显然她的伤已经到了改变他身体结构的程度。
陈浩像只苍蝇一样团团地转，一边感叹自己又一次的虎口逃生。
余小瑟显得愈发镇定，她叫胖子不要吵，张可可需要安静，然后看见周解语回来，又看了看他，问：“那东西怎么样了？”
“上不来的，三楼是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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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你……”
没说完，余小瑟又回去照顾张可可：“疼吧？别忍着，想哭就哭。”她开始检查张可可那不忍直视的伤口，让医学生也会为之胆寒的骨肉外翻在余小瑟眼里居然好像很平常的小擦伤。
她直视着每一处的细节：“挺大的，以后估计夏天穿不了裙子了，不过也没关系，我把我皮移植给你，一会儿该怎么处理呢……啊啊啊，得先把骨头掰正，然后把血管连上，肉怎么散成这样？我得找个针，一会儿还要找找皮肤，我没缝过娃娃，不知道一会好不好看。周解语，要不还是你来？”
张可可唇色已经苍白，半张着嘴，呼吸划过气管时发出刮擦空气一样艰难尖锐的啸叫，她已经无法组织好一句完整的话了。
“小瑟！”周解语皱着眉，“你看不出……她快死了吗？”
余小瑟白了他一眼：“我眼不瞎，她已经很疼了，不过还好，疼点以后就记住了，以后不敢给我挡了听见没？好了。”余小瑟站起来让开路，“周解语，救活她吧。”
“什么？”周解语问，“你是让我救活她？你在开玩笑？”
“开什么玩笑？你不知道她是我朋友吗？你想不救她？”
“你怎么觉得我能救活一个快死……”
“砰！”余小瑟用尽力气把周解语撞在了墙上，她用手勒住周解语的脖子，压抑的平静的表情在一瞬间写满狰狞：“她快死了！”
“我知道。”
“你也想死吗？”
周解语摇摇头：“但我真的……”
余小瑟把周解语脑袋撞墙上：“你不是神吗？你敢说你不能？你竟敢说……”余小瑟的脸色开始软下去，她用头抵住周解语的胸口，“求你了……给我个希望吧……”
周解语轻抚她的头发：“是的，我没有希望可以给你，她上半身有一半的肌理都坏死了，她快死了小瑟。”
余小瑟一把推开他，又跑到张可可身边看她的伤口：“怎么会呢，不过是散的多了点儿，缝起来就好了啊，你看，这是骨头，这是血管，这是皮肤……”
人和动物有什么样的区别？为什么剁碎的动物肉让人流口水，而人却会产生恐惧，甚至由此恐惧延伸出宗教，阴谋，鬼神……
也许余小瑟终于意识到那些离散的血和肉意味着朋友的永恒离开，她稳定的内心出现一道裂痕，然后一种情绪汹涌而入，她突然大口呕吐着，比任何时候都更加难受。
她也要死了，这种比死更难受的情绪会纠缠她一辈子！
“但张可可并没有死掉！”周解语说。
余小瑟猛地看着他。
周解语叹口气蹲下来，用手轻抚冒牌张可可的脸庞：“我知道你是什么了，你不是张可可，你是余小瑟对吧，一个只为余小瑟而活着的张可可。”他冲冒牌张可可笑，“你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因为你的出现注定要承受来自余小瑟的伤害和约束，她是个大笨蛋！她铸就了你的悲剧但是……没关系了，来自世界之外的人啊，你可以安心的沉睡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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