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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王皓能够记事起,家里总是会养着一条狗。
第一次见面,是一条不纯种的狮子犬。它名曰旺财,是家家户户都常用的名字。耳小且厚,呈三角状。淡肉色的蓬松的毛显得整个身材壮实。头宽眼小,憨态可掬。因为看上去像狮子,被称为狮子犬,也叫松狮犬。据王皓的爷爷回忆,是王皓父母结婚前在一条田野路上捡到的。
乡下的狗嘛,经常喜欢几条狗一起“约”,走在水泥路上,一边闲逛,有时还会去农户家里讨要吃的。旺财胆子大,有时候还会龇牙咧嘴,让外人觉得比较凶狠,就被王皓的爷爷用链条关在了家里。但是旺财并没有因此不满,可能在它的心里深知,它的主人曾经救过它的命,而自己的这一辈子,是用来守护这家人的。
虽然旺财失去了自由,每天就只能守着这座小小院子,却并不孤单。家里还养着猪,养着鸡鸭,它们每天都能互相见面。一到天微微亮的时候,公鸡开始打鸣,它们的一天便开始了。鸭子偶尔会伸出头,和旺财对视,仿佛是在聊天,
“汪汪”两声回应着。猪嘛,除了吃就是睡,一看到旺财被喂,就知道自己开饭了,哼哼唧唧表示高兴。当然,小摩擦是避免不了的。有时候鸡会“咻”的一下飞了出来,到旺财那边蹭粮,旺财看到后会立即上前护食,扯着鸡翅膀。公鸡也不示弱,直接上前啄狗,常惹得它“嗷嗷”直叫。此时,闻声的爷爷会赶来将它们分开,一把抓起公鸡,丢回鸡棚。然后蹲下身子,摸着狗,安慰几句。
农村的狗也不像城中狗那样矫情,也更加健康,人吃什么,狗便吃什么,绝不挑三拣四。今天有肉汤,便赏几根肉骨头,明天只有清汤淡饭,照旧清汤淡饭地喂,不吃就没了。
王皓刚上幼儿园的那会,经常放学回家和旺财玩。他总是搬来一个小板凳,坐在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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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边上。旺财也很听话,对小主人百般听从,时而趴在小主人的脚边,任其抚摸,或是站在边上,静静地等着小主人喂它小零食吃。铁链在此时如同摆设,根本没法抵挡住这样温馨的场面。
曾有一次,邻家的一个小孩抢夺王皓玩具时,直接欺负王皓。旺财看到后,猛地冲了过来,压在那个孩子的身上,差点被咬了一口,幸好王皓及时阻止,避免了一场悲剧。在那之后,邻家的人没有再和王皓家来往。爷爷也没有责骂旺财,反而是对它关怀有佳,比从前对它更好了。毕竟那家人在这里口碑不好,散了也就散了。
那时的农村也不同现在,经常会有小偷偷东西,管理方面也不同现在。养狗就是为了夜晚看家,让人们睡的安心。
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如平常一样,王皓一家喂完狗之后就上了楼。王皓和爸爸看着电视,妈妈则是在电脑上看小说,爷爷奶奶听着收音机播报。过了九点之后,一个个开始陆续进入睡觉时间。本是一个最普通稀疏的一天,旺财却永远离开了。
当晚,一阵一阵的嘶叫声划破夜空,爷爷最先醒来,以为又是旺财看见了什么小动物在那边喊叫,又放心地躺了下去。过了几分钟之后,那阵嘶叫声逐渐变得悲鸣,奶奶和王皓接连被吵醒。
“老头子啊,今天旺财不对劲啊,怎么一直叫个不停?”